名人的八卦總是傳得猛烈而迅速,昭昭這個當事人反而是最后知曉的。
“這樣啊”
昭昭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謝蘭殊說出那番話時的模樣,唇角翹了翹。
“他不覺得困擾就行,我無所謂。”
一旁磨劍的曜靈聽到這件事,心中也有些嘀咕。
她當然覺得她的師尊誰都配得上,只不過,以天樞道君在修界的身份地位,冠以她師尊的姓氏,多少還是挺給面子的。
畢竟在修界這種男修女修憑實力平等的地方,孩子跟誰姓都能打上一架。
沒想到人家道君一步到位,直接跟著老婆姓。
誰看了不說一句戀愛腦哦不對,是她師尊魅力大。
窗外群山連綿,巴掌大的雪鴿撲騰著雪白色的羽毛飛越千里,將綁在腿上的信箋帶到了昭昭的面前。
正批閱宗門文書的昭昭筆下一頓。
“昆吾的信”
曜靈上前想替昭昭取信,還沒碰到雪鴿就被啄了一下手。
曜靈大喊
“師尊這臭鴿子啄我”
“昆吾的雪鴿有靈智,除了收信的主人外,外人不可亂拆。”
昭昭招招手,那雪鴿果然乖乖飛到了她的掌中。
“明明玉簡傳訊就可以,還搞這么多花樣,也太做作了”
曜靈陰陽怪氣了一番,又好奇他寫了什么,鬼鬼祟祟伸頭瞧上一眼。
昭昭先迅速看了看,很好,不是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
只是一首詩而已。
昭昭若日月之明,離離若星辰之行。
與卿相離,只影黯然,卿心可似吾心
曜靈看不懂,但她試圖看懂,并問
“離離是誰”
昭昭“給你上識文課的長老是誰,我去找他談談。”
“”
曜靈找了個借口,逃似地離開了昭昭的房間。
剛要進來的容與跟她擦身而過,有些奇怪地走了進來
“曜靈怎么了”
昭昭晃了晃手里的信紙“提前勸告,不必寫情書了,以曜靈的水平應該是看不明白的。”
容與臉頰泛起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緋色。
“我知道了不過,怎么又有信寄過來今天早上的時候不是已經送過一次了嗎”
現在剛吃過午膳,這才幾個時辰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昭昭將這封信和其他的信箋一起收到盒子里放好。
“想知道我的行蹤而已,這些雪鴿會循著我的氣息送來,計算著送信來回的時辰,他就知道我的動向了。”
容與還沒想到這一層,聽了只覺得背后冷颼颼的。
他們家師尊,真是被一個可怕的人纏上了呢。
“那我們今日去魔界的事”
“沒關系,”昭昭想了想,“只是送你過去而已,天黑之前就能回來,今日他已送了兩次信,應當不會再送了。”
當年靈山覆滅之后,魔界鬼界都混亂了一陣子。
鬼界混亂是因為失去了鬼王,而魔界則是得知了謝蘭殊身亡的消息,認為容與一個年幼圣子不足為懼,許多人試圖效仿謝蘭殊,挾持圣子成為實際意義上的魔界掌權人。
好在容與跟著謝蘭殊數十年,也不是什么都沒學到。
又有云麓仙府從旁游說,表明如果容與順利當上魔主,那絕對是魔界與修界有史以來最和平的時期。
昆吾帶頭支持,響應者眾,迅速替容與平息了魔界的內亂。
到現在,容與的位置已經坐得很穩,時不時就能來云麓仙府小住一段時間,事后昭昭也會親自送容與回魔界,順便了解一下魔界情況,以應付各宗的詢問。
只是這一次回去,昭昭在大夜彌天宮內看到了許多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整齊劃一的服飾,被一群老嬤嬤們帶著,似乎在訓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