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荻花卻不如他意,反問道“那縫紉機是我給兒媳婦買的彩禮,怎么還讓你閨女鬧離婚”
老孫頭兒又拿出哭窮賣慘那一套,家里窮兒子娶不起媳婦需要女兒幫襯,“哎,閨女不懂事,用著三姑姐的縫紉機現在才還,老頭子實在是不好意思,給大妹子道個歉。”
方荻花“喲,那我和您可不一樣想法,我們三個媳婦都是靠兒子娶回來的,沒靠閨女。”
老孫頭兒“”
就有一種被人當眾扇巴掌的羞恥惱怒感。
他忍痛道“是老頭子無能,家里窮,兒子也沒出息。”
方荻花“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是你的錯。”
老孫頭兒見她放過自己,心里松快點,“還請三姑姐過去跟女婿說說。”
方荻花“你閨女和女婿的事兒,我三兒媳可說不著”
老孫頭兒氣夠嗆,你三兒媳說不著她回去一趟兒就給弟弟攪和的鬧離婚
他不敢表示出來,只得陪著笑臉,“三姑姐畢竟是姐姐,罵弟弟弟妹也天經地義的。”
方荻花“咋滴我聽說你閨女打婆婆了”
老孫頭兒老臉登時一疼,矢口否認,“沒沒沒,那哪能呢,就是孩子鬧著玩兒。”
他是堅決不承認閨女打婆婆給婆婆氣病,更不能承認當年設局的事兒,也不想讓閨女和林躍離婚,所以今兒一定要軟硬兼施逼著林姝回去說和。
林姝已經起來,正在炕上打蚊子呢。
雖然有蚊帳,可這該死的蚊子還是會往里鉆,竟然隔著蚊帳把盼盼咬了幾個包,可憐的崽兒為了老母親和姐姐也是犧牲巨大。
她和甜甜倒是沒事兒,一個包也沒有。
她給崽兒涂上紫草膏,在他柔嫩的小胳膊上親了親,又拉過布單子給崽兒蓋好小肚肚。
蚊子吸飽血飛不動,落在蚊帳上,被她啪打死。
她下地,挓挲著白嫩的手指,朝老孫頭兒詫異道“喲,這不是孫大爺嗎”
老孫頭兒點頭笑了笑,“親家三姑姐,打蚊子呢回頭我給你送兩棵驅蚊草來,可管用呢。”
林姝“可不是么。”
她把手攤給他看,“您瞅瞅,說實在的這天底下的活物那么多,貓有貓道兒,蟲有蟲道兒。
知了雖然聒噪但是知了猴兒好吃,毛毛蟲雖然膈應人,但是蝴蝶好看。
就這該死的蚊子蒼蠅,一個吸血沒夠兒,吃飽了都不想走也不肯吐出來還想扒著你繼續吸,一個就追著你嗡嗡嗡,打都打不走個死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