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明“那你是怎么這么騷包的”
自己一身臭汗味兒,他陸紹棠憑啥干凈清爽
不現實
陸紹棠“我跟人家說我身上有傷,人家就讓我了。”
陳燕明“你再裝你壯得跟頭牛一樣”
當初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跟從血漿里撈出來風干一樣,可后來大夫給他清理傷口,發現他身上并沒有致命傷,最厲害的可能是磕了腦袋讓他昏迷的傷。
他身上的血大部分是敵人的
他腹部那道刀傷也并不是很深。
匕首刺向他的時候,他肌肉緊繃發力,竟然能阻礙匕首刺入,所以沒傷到腹部臟器。
這人優越的身體性能真是讓人嫉妒啊。
兩人拿了飯盒先去食堂搶飯。
沾陸紹棠的光,今兒陳燕明沒用搶就打到了心愛的紅燒肉
滿滿一飯盒
“37,信”通訊員跑過來,丟給陳燕明一封厚厚的信。
信太沉,在半空劃了個弧線差點掉旁邊戰士的湯盆里。
陸紹棠手臂迅速一撈把信撈在手里。
這個軍區通訊方便,所以他們就利用特定方式開始給家里寫信、收信,速度比在西南的時候快了好幾倍。
當然陸紹棠不能以自己身份寫信,因為他現在是“犧牲”狀態,所以陳燕明要一人身兼二人的通訊需求。
陳燕明“老陸,我的信。”
陸紹棠淡然道“我的。你只往外寫信,沒人給你回信。”
就以前在軍校的時候陳燕明也只往外寫信,很少收到回信,后來陳燕明為了裝樣子自己給自己寫信,不過陸紹棠一眼就識破。
那時候他們還互相當對頭。
這么多年陳燕明還是差不多。
陳燕明悻悻道“家里人不是不給我寫信,是我不讓他們寫,居無定所的。”
陸紹棠動作輕盈,看似淡定卻藏著一絲急迫,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劃就把封口打開。
他已經很久沒收到家里的信件,自己犧牲爹娘肯定非常傷心,他們收到匯款以后應該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他們應該不會難過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瓤,瞬間怔了一下,這顯然是孩子的作業紙,厚厚的一沓子,而且這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是什么東西
陳燕明已經靠過來,攬著陸紹棠的肩膀蹭家書看,他一邊看一邊念“親愛的爹,涂黑,爸爸,敬愛的父親,涂黑,爹,哈哈哈,老陸,這是你家崽兒寫的信哈哈,怎么這么可愛”
嫉妒啊,牲口啊
整天板著臉冷冰冰的不對女同志假以辭色的陸紹棠竟然有媳婦兒有崽兒
沒天理啊,他都好幾年沒回家了,哪里來的崽兒啊
要是這樣就有崽兒,那老天爺欠我倆崽兒啊。
他繼續念“我正在和娘,涂黑,媽媽,弟弟,一起,錯別字,給您寫信。下面,弟弟要給您講家什兒,家什兒是什么家事兒”
“媽呀,下面這些鬼畫符是啥這是小人兒打架我看看我看看。”
他搶陸紹棠手里的信。
陸紹棠卻左手右手飛快地交換一下,快得人幾乎看不清他怎么換的。
陳燕明“你跟我顯擺什么啊,知道你單身多年手速快。”
陸紹棠瞥了他一眼,信就被他收起來,任陳燕明怎么都找不到他藏哪里。
陳燕明“日,陸紹棠,你藏褲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