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去簡單洗漱一下,再把寶兒抱起來去噓噓。
寶兒睡得實誠,醫院的枕頭卻不合適,所以一直打著小呼嚕。
他一直睡著都沒什么反應,林姝幫他吹吹口哨,他就噓噓了,抱回去窩在林母旁邊繼續睡。
林母醒了,對林姝道“我感覺好了,要不咱回去吧”
她怕花錢,自己又是檢查又是住院又是打針的,怕不是得花十幾塊
這一年才賺幾塊錢呢
林姝“娘,謹遵醫囑,你倆都得住院觀察。”
她解釋了一通為什么得留院觀察。
林母這才不鬧著要回去,又讓林姝睡她的病床,“你那小陪床太小,寶兒都不樂意睡,你睡我這里,我起來活動活動。”
林姝“我也醒了,一會兒去打飯。”
吃完飯,林姝看方荻花和林母都沒啥問題,只需要按時打針就行。
她就說去一趟二姐家。
方荻花“你去吧。拖拉機廠估計培訓很忙,咱也沒事兒,不讓他們來也行。”
林姝“那還是要說一聲的,他們再忙也有時間過來看看。”
方荻花又怕三兒媳出去遇到壞人被欺負,總歸是個嬌滴滴漂亮的小媳婦兒,以前膽小不闖實,現在敢說敢作的是個男人都看直眼兒。
瞅瞅門口那倆溜達來溜達去的男人,從昨晚上就探頭探腦,打量她不知道呢
倆男人感覺到方荻花兇狠的目光,趕緊裝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林姝背上挎包,習慣性隨身攜帶自己的身份證明,之前從大隊開的介紹信,雖然過時間了但是也能證明她是誰。
她跟一樓護士打聽了去軋鋼廠的公交車路線,中間要轉一趟,還要步行一段路。
現在市區還沒開發,總共沒多大,但是公交車也很少,所以不是很方便。
路邊兒竟然有人力腳蹬三輪車,帶著頂棚遮陽,原本是私人的后來都公私合營就成了國營的。
有兩樣兒式兒的,顧客坐后面司機在前和顧客坐前面司機在后。
林姝覺得司機在后面有點尷尬,寧愿她打量別人不讓別人盯著她打量。
她找了輛后座的上去。
這比換車方便,只貴一毛毛而已。
聽說她去軋鋼廠,那師傅就打開話匣子,“妹兒,你男人在軋鋼廠啊”
林姝“我二姐是軋鋼廠電工。”
司機驚訝道“一個女人當電工呀,了不起的嘞。”
他還想繼續問,林姝就搶著問他的事兒。
與其讓司機問她的私事,不如讓他說自己的好了。
司機很健談,打開話匣子一路把他做過什么出名的事兒,賺過多少大錢,如何被人算計,如何下放等
他正說得起勁,林姝打斷他,“師傅到了,到了”
司機扳動剎車,笑呵呵“跟你聊太高興,忘記路了。”
林姝付了錢,先去軋鋼廠大門口的保衛科登記,說拜訪誰,然后直接去后面家屬院。
二姐林夏是軋鋼廠的二級電工,正準備考三級呢,姐夫是五級鉗工,也想考六級。
今兒星期天可以輪休,如果林夏不是休息日也可以酌情串休一下。
二姐家住的是軋鋼廠家屬院的筒子樓,因為姐夫是二車間的組長所以結婚的單間如今升級成小二間。
林姝循著原主記憶找上門,樓梯口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