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嬸子,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醫院再做個檢查。”
錢立生臉色更黑,這還沒離婚呢她就管媽叫嬸子了
錢母“你都收買”
林夏打斷她,“我就那么幾塊錢,我收買誰要不你指定個醫院,祁州大醫院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明天進醫院檢查,明明白白盯著,誰也別想弄虛作假。”
錢母竟然有點心動,她想把林夏的臉皮撕下來
鄉下人,竟然這就叫她嬸子了
花她錢的時候叫婆婆,現在翅膀硬了就叫嬸子
錢立生痛苦地拉著錢母,“媽,別折騰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能生,就這樣吧。她既然攀上高枝兒,有更好的去處,我們也為她高興。夫妻一場,我不想鬧得太僵,不想你說她不好。”
錢母也開始抹淚兒,“你這個傻子,平時她對我不尊重,我說兩句,你總勸我多包容她,說她一個人從鄉下到城里不容易,我們要多擔待她,你這個傻子,你擔待人家,人家可不擔待你。”
姜大娘都驚呆了,嘖嘖,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
她道“那咋我見天兒聽見你這個婆婆在外面說兒媳婦的壞話呢我聽見好機會,那個童婆子,你來”
童母一直在看熱鬧,聞言扭頭出去。
童愛蓮趕緊把她娘推自己家去。
姜老太冷笑,“欺負人有我這個鄉下老婆子在,誰也別想不管真實情況就瞎賴人。”
她看錢立生裝模作樣的就犯膈應,明明就是你弄虛作假,還在這里演戲,假裝深情。
我呸
離開那兩間小屋子的時候林夏沒有一點留戀,反而一身輕松。
結婚五年,凈身出戶,但是她學了一身本事,并非一無所有。
他們搬東西離去的時候,錢母坐在凳子上拍著大腿就哭上了。
錢立生看著幾乎空了一半的家,也是心頭堵得慌。
他有些惶恐,要是早點和林夏坦白自己不能生,她是不是不會這樣絕情
她不能走,
他這么愛她,
她是他唯一愛的女人。
她不能離開他
林夏感激姜大娘對自己的維護和幫忙,除了衣服被褥等日用品,林姝做的泡菜、醬菜、咸鴨蛋等就送給她。
自己暫時借住在廠書記家里,一天三頓吃食堂就行。
廠書記妻子韓蕓是工會主席,知道林夏和錢立生的事兒,雖然覺得小夫妻還是要多溝通包容,不是非得離婚不可,但是也覺得錢母欺人太甚。
她平時因為工作關系,沒少接觸廠里的職工們,尤其那些閑著不上班的退休職工。
她之前就聽錢母和人抱怨,說兒媳婦鄉下人脾氣臭,不會哄人,對她這個婆婆沒禮貌,還總拿錢補貼鄉下娘家等等。
可實際上她和林師傅接觸過,也問過其他職工,林師傅是個很大氣很好相處的人,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人家根本不會計較。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不知道誰家那點事兒
錢母在外面貶低自己兒媳婦,那能是啥好人
她讓林夏安心在家里住著,不要耽誤工作,其他一切都好說。
林夏感激他們幫忙,加上廠領導也護著她,并沒有因為她是鄉下來的、主動要求離婚就打壓她,她心里越發要好好工作,再奔著四級電工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