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到下面黑暗角落里抽煙,看著姜衛東牽著林夏的手陪著林家姊妹和孩子們去宿舍,聽著他們熱鬧的話語,他的心就跟被萬千有毒的螞蟻啃噬一樣。
越是不甘心,越是不平衡。
憑什么,他們可以越來越好,他卻越來越差。
老天爺太不公公了。
這一切都是姜衛東的錯,他肯定早就勾搭林夏,暗中挑唆林夏和他離婚,否則林夏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突然離婚
時間讓他的記憶開始模糊,不甘心讓他的記憶開始扭曲,他忘記了那些跟林夏之間的摩擦和矛盾,忘記了曾經的不滿,一味地美化兩人的感情,不斷地強調自己對林夏的愛以及林夏對他的好。
他生硬而野蠻地將過去生活里林夏的不滿、疲累、傷心等負面情緒統統剝離,一如當初他不屑一顧、冷漠忽視。
他站在寒冷的黑夜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終于把姜衛東等回來。
他立刻大步沖過去,低吼道“姜衛東你給我站住”
姜衛東滿腦子都是林夏含笑的雙眸以及她柔軟的唇瓣,冷不丁被錢立生打斷,登時有些不爽。
他早就想警告錢立生,又覺得對方沒有舞到他們跟前來,他沒有理由警告人家,今夜真是錢立生自己送上門的機會。
他就知道這廝不是個老實人
。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把我的林夏還給我”錢立生借酒發瘋,一拳朝著姜衛東打過去。
姜衛東本是軍人,轉業以后也保持著鍛煉,動作敏捷,怎么可能被他偷襲到
姜衛東一側身,讓開拳頭,抬手臂就將錢立生的胳膊給扣住,然后用力一摔,“啪嘰”就把錢立生狠狠拍在地上。
錢立生被拍得七葷八素,酒醒了大半兒。
他依然不甘心,嘴里嘟囔,“姜衛東,你休要仗勢欺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挑唆林夏”
姜衛東單膝頂住錢立生的心口,大手扭住他的胳膊,冷冷道“錢立生,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跟你妻子老實過日子,但凡你敢騷擾林夏,我絕對不客氣。臘月十六是我和林夏大喜的日子,那天你最好帶著妻子躲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更不許吵架、鬧事,否則”
他膝蓋發力,錢立生登時肋骨斷裂一樣劇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姜衛東聲音冰冷地喝問“記住了嗎”
錢立生酒氣已經全醒了,無比羞恥又無比憤懣,卻無力反抗。
那種屈辱,讓他憎恨林夏和姜衛東。
姜衛東見他還在猶豫,聲線陡然凌厲,“聽見了嗎”
錢立生沒有勇氣再跟姜衛東耍橫,氣息微弱道“聽見,不會打擾你們的。”
姜衛東這才放開他,冷喝道“滾”
錢立生從未見過這樣冷酷無情的姜衛東,日常見到的姜衛東總是溫和有禮,對人和和氣氣,很少露出強勢凌厲的一面。
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不管他多自大多不想承認,他自己也知道姜衛東比他強大太多。
這一刻他也真真正正地意識到,他和林夏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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