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單獨跟他逛公園,不覺得太不檢點嗎”
“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難聽我哪里跟他逛公園了是一個學生和家里慪氣亂跑,我們去找那個學生。”
“喲,還真是巧,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倆”
“哪里每次都是我倆工作這么多年,不就那么幾次嗎”女人聲音也很帶氣,“高虎,你不要捕風捉影,夫妻如果沒有信任”
“余明明,你還好意思指責我你為什么不反思,自己為什么不讓我信任”
陸紹棠耳朵尖早就聽見,不過他向來對別人八卦沒興趣,攬著林姝就加快腳步。
林姝卻聽見了那倆名字,余明明、高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原劇情里被邱麗娜害的那個女老師啊。
余明明老師,原劇情里因為邱麗娜嫉妒誤會,故意造謠舉報她和魏藍偷情,結果導致她被丈夫家暴,被同事鄰居親朋議論嫌棄,最后不得不以死求解脫。
現在她似乎又陷入差不多的漩渦,被丈夫無端懷疑指責。
也許原劇情里害死她的正是她的丈夫高虎,別人造謠舉報,他不但不保護妻子,反而比外人更歹毒地傷害她、羞辱她。
如果不是失去了對所有親人的信任和依賴,她怎么可能輕易尋死
那必然是身邊所有人都在指控她,沒人相信她,而她丈夫捕風捉影,沒有深入調查,沒有證據便一味腦補給她定罪。
林姝覺得沒聽見就算了,聽見就不能不發聲,或者說如果她弱小無助,她不會隨便管別人的事兒,但是現在她生活穩定,丈夫有身份有地位有一定的影響力,能夠保護她的安全,那她就應該為其他弱者發聲。
她加重腳步走過去,樹籬那邊的男人立刻息聲,女人卻傳來低聲啜泣。
男人還不耐煩地讓她別出洋相,丟人。
林姝沖到樹籬一個略大的縫隙,站在那里正好和另一邊的男女打了個照面。
男人胡子刮得干干凈凈,頭發上抹著锃亮的頭油,陽光一照都刺眼。
你娘的,你懷疑妻子給你戴綠帽子,你還有心情打扮呢
女人中等個子,氣質溫婉柔弱,皮膚白皙細膩,容貌姣好,的確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坯子。
有刺鼻的濃郁雪花膏的香氣從兩人身上傳來,是盼盼甜甜都嫌棄的那種。
林姝瞅瞅女人正在抹淚兒,瞅著不像愛擦這么熏人雪花膏的樣子,倒是那個男人臉上光光的,頭發發根還沾著點白膩的東西,估計就是沒抹開的雪花膏殘留。
林姝以她前世豐富的網絡鑒渣經驗,腦子里瞬間有一個直覺這男人怎么那么gay里gay氣的。
沒有證據她不會直接說,但是基于原劇情的憤慨林姝毫不客氣道“我說你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瞧不起,小肚雞腸不說,怎么還有戴綠帽子的嗜好
你沒有妻子出軌的確鑿證據就摁頭她背叛,你是有什么大病非得假想自己是綠頭烏龜
你肯定有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疾病,強行說自己被妻子背叛,跟個失敗者一樣四處哭訴賣慘,指責妻子不忠。
你知道嗎一般這樣惺惺作態的男人都是自己心里有鬼,他可能早就背叛了妻子和婚姻,但是又不肯承受良心和道德的譴責,所以就千方百計地尋找妻子的污點,證明妻子的不潔,以此來獲得自己內心的解脫
嘿忒”
林姝很夸張地啐了一口,毫不客氣地給了男人一個華妃式兒的高貴白眼。
男人被她氣得臉色鐵青,幾次張口想打斷她卻都被她連珠炮的輸出給堵回去。
男人指著她,“你、你哪里來的潑婦,我都不認識你你張口就污蔑我”
林姝撇嘴,“你倒是認識你老婆,不是也沒證據就污蔑她怎么你污蔑別人行,我說你就是污蔑了我稀罕污蔑一個綠毛龜”
她又翻了個白眼,轉身挽著等在一邊的陸紹棠的胳膊開開心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