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挺了挺了脊背,印象里的作家狀態上身,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文學氣質。
林姝對陸合歡道“你可以試著寫一些小說,短篇、中長篇都可以,不管投給故事會或者哪里都可以。”
前世林姝曾經接觸過一些詩歌協會、作家協會的會員,按照自己的經驗給陸合歡很中肯的建議。
寫小說更容易出彩,間或寫寫散文隨筆,自己對生活的感悟等等。
這一次陸合歡聽進去了。
許母看到陸合歡賺了十二塊錢,很是眼熱,想要,但是陸合歡卻隨手給了林姝。
陸合歡“三嫂,這錢給你吧,是你投的稿。”
林姝卻給了許小悠“這是你賺的,你補貼家用吧,有了孩子以后開銷大。”
許小悠就聽話的收起來。
許母湊過來,“親家母呀,你看呀,這合歡也快坐滿一個月了。”
言下之意,這都要坐滿一個月了,也不用人再這么伺候,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方荻花卻道“我閨女得坐雙月子。”
許母氣結。
陸合歡是個任性的,她坐了這么久的月子,一直被親娘管著不許洗頭洗澡又開始難受,覺得親娘管太多,也想讓親娘回去她好洗澡洗頭。
現在已經三月底,天氣暖和起來,七天不洗頭洗澡還能忍住,二十來天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尤其剛生完那幾天一直出產褥汗,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也跟水洗的一樣。
身上還能用溫水擦擦,衣服也能天天換,可頭發不行呀。
她又愛美,不肯把披肩的長頭剪成方荻花那樣的短發,覺得那樣太丑。
她就涎著臉抱著方荻花的胳膊扭了扭,撒嬌地笑道“娘,雙月子太燥人我坐不住,我想上班”
方荻花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沒人伺候的時候抱著親娘哇哇哭,還是親娘好,等不需要人伺候就覺得親娘管得多,想讓親娘趕緊走。
她瞪了閨女一眼,“那也坐滿三十五天再說。”
其實自從十幾天以后她就不管陸合歡看書、寫東西,只是不讓用眼太久,免得傷眼。
陸合歡倒是也沒再跟方荻花爭執。
以前她年輕任性,只要家里人反對她,她就跟彈簧似的立刻蹦起來。
現在懷孕生子坐月子,也經歷過崩潰的至暗時刻,性情自然而然就有些轉變,跟親娘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私任性。
還有一個關鍵因素,現在只要她想抱怨親娘管得多,許小悠立刻就會蹦出來說她,“娘,姥兒是為你好,你就算有不同意見也得好好溝通,不能耍小脾氣。你想想,你剛生寶寶沒人幫忙難受得大哭的時候是誰過來幫你的不是我奶和我爹,是我姥兒”
陸合歡現在過得舒坦,已經把崩潰那幾天當成黑歷史,想起來就覺得丟人,見許小悠這樣說立刻就投降。
“我知道呢,是我親娘和親閨女幫的,我記著你們好呢。”
不過方荻花也沒伺候滿三十五天,等陸合歡坐月子滿三十天的時候大家日盼夜盼的電終于通進來了
方荻花立刻收拾東西麻溜回家了。
她向來不是黏黏糊糊的性子,孩子遇到困難她就無條件支持,一旦孩子沒問題她就保持距離,隨孩子干啥別來煩她就行。
這會兒陸合歡沒問題,她自然不擔心,可不就走得干脆
陸合歡反而有點失落,跟許小悠抱怨,“你看你姥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個準備也沒。”
一般人住閨女家要走,咋不得提前兩天說
這樣的話,走之前母女倆也能格外親熱一些。
許小悠白了陸合歡一眼,“娘,你明明眼巴巴地盼著我姥兒走呢,這會兒這么虛偽干啥”
陸合歡笑起來,“好好好,我虛偽,我不對,我要收拾東西去澡堂子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