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這樣的心思,她對林姝和林大姐幾個就瞬間轉變態度,熱情起來。
林母要給閨女伺候月子,肯定不合適,大嫂倆姊妹得留一個幫忙做飯照顧婆婆,那她視線在林大姐和林姝臉上來回移動,眼睛亮亮的充滿算計,看得林大姐有點發毛。
魯圓笑得很熱情,伸手進包里,問道“孩子們呢聽說來了好幾個孩子,我給他們拿糖吃。”
林姝扭頭看看,幾個黑腦袋在門口一探又跑了。
他們不稀罕不友好人的糖。
小綿綿在睡覺,估計等她醒他們就回來了。
魯圓沒看到大孩子,手從包里拿出來,畢竟包里只有兩塊糖,是揣著哄小兒子的。
她關切地看著姜老太,“娘,你的腳咋樣厲害不”
姜老太“哎喲就是疼。”
她怕小兒媳看出端倪,就盡量把腦袋往炕上扎。
老太太原本戴著個發箍,剛才一番折騰動作太大太急,發箍歪了,頭發凌亂,再有她耳朵后面昨天被自己劈了的指甲劃破一道口子,結了血痂,這會兒就很明顯。
魯圓看到了。
這莫不是大嫂掐的
看起來婆婆過得是真慘啊。
大嫂是真能裝呀,平時一口一個娘叫著很親的樣子,實際也就是剛開始裝而已,這相處久了矛盾漸多可不就原形畢露
她關切道“娘,你去醫院檢查了沒這么疼別是傷著骨頭了。”她扭頭往外看,“大哥呢咋沒開車送你去醫院看看呢。”
林夏道“廠醫務室的大夫來看過的,說骨頭沒問題,就是扭得厲害,再有娘生老二時候落下的病根,骨頭縫疼。”
魯圓聽這話就很氣,說骨頭沒事就說骨頭沒事,你還得來一句生老二時候落下的病根什么意思
這是諷刺衛國讓娘落下病根兒卻又不來伺候唄
魯圓就知道即便婆婆和大哥對姜衛國住在岳家沒多少意見可能有意見但是這么多年也沒為此吵過就當沒意見,大嫂肯定也得找事兒。
去年臘月大伯哥結婚的時候她特意試探過大嫂的,笑著說“大嫂,你好福氣,咱娘這么多年一直虛位以待呢,說要給大哥大嫂帶孩子就不去我們那邊”,希望大嫂接受要跟老婆婆住一起、以后給老婆婆養老送終的事實。
當時大嫂挺高興的,說“弟妹你說得對,咱娘是天底下少見的好婆婆,的確是我有福氣”。
聽大嫂和她姊妹私下里也說姜大娘可比錢母好多了,是少見的好婆婆,魯圓當時心里還冷笑呢,覺得大嫂這人真裝。
有幾個兒媳婦和婆婆真好的
婆婆想的永遠是她自己和她兒子、孫子的事兒,兒媳婦想的當然是她自己和娘家的事兒。
一個家里只能有一個當家做主的女人,婆婆和兒媳婦都想當家,那勢必要鬧矛盾。
婆婆沒工作不賺錢,難道不想拿著兒子的工資肯定還
想拿著兒媳婦的。
哪個做婆婆的樂意看媳婦臉色過日子,跟媳婦伸手要錢
兒媳婦同理,結婚了,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當家,不想她拿著丈夫的工資誰還想交給婆婆
魯圓認定大嫂想把婆婆趕去二房。
如果婆婆身體健康,那她樂意,畢竟家里正需要人手幫忙,可這會兒婆婆腳扭了,甚至可能是斷了她覺得肯定沒表面這么輕松,指定摔得很厲害,八成骨頭裂了,這么大年紀起碼三個月不能干活兒,那她肯定不樂意。
魯圓雖然懊惱卻也沒辦法,她心里自然是心疼親媽的,和林姝等人熱情地聊了一會兒,話題一拐“大姐和三妹平時在家沒什么事兒吧想不想找個工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