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校。”
他們往東去,薛寒山已經在路邊等,見到他們就上前笑著打招呼。
陸大哥笑著把飯盒遞給他,“薛作家,我們早晨吃的油餅,尋思你會吃,給你帶了幾個。”
薛寒山眼睛一亮,卻抬眼看向車斗里的魏玲,收下飯盒跟陸大哥道謝,然后攀上車斗踩著輪胎翻上去,坐在魏玲旁邊。
他先跟林大姐陸合歡打招呼,又問魏玲,“你幫我帶的嗎”
魏玲瞥了陸合歡一眼,正色道“當然不是,是陸大哥幫你帶的。”
薛寒山不置可否,輕笑,“你說我信不信呢。”
陸大哥和他有什么特殊交情,會想著給他帶美味的油餅吃
陸合歡舉了舉手,“薛老師,是我幫你帶的。”
薛寒山一怔,隨即笑起來,朝陸合歡道“還是你有心,說吧想看什么書,以后你看的書我包了。”
陸合歡立刻高興起來,注意力在借書上,又不去想什么距離不距離了。
拖拉機開起來風大,吹著沙子不舒服,薛寒山自然不肯吃,打算到了黨校再吃。
到了門口,薛寒山率先跳下車,又先把林大姐扶下來,再把陸合歡跟魏玲扶下來。
薛寒山對陸合歡道“你和大姐先去上課吧,我跟魏玲說點事兒。”
林大姐和陸合歡是參加座談會以及培訓的學員,薛寒山卻是作為講課的老師來的,他不用每節課都去。
魏玲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也不需要每節課都去,她要負責其他事務。
魏玲想去看一下后續采風的安排,對薛寒山道“你先去食堂吃餅吧,我去辦公室,有事去那里找我。”
薛寒山“魏玲,我們去那邊林蔭道走走吧。”
魏玲看看時間,“中午再說吧。”
薛寒山卻有些固執,“就幾句話,你怎么還躲著不敢聽呢”
魏玲笑道“我可沒躲著,是上課了咱們站這里不大好。”
薛寒山就示意她進門往右邊走,黨校有一片林蔭道,還有一條人工河渠,下課大家都愿意去那里散步。
魏玲就和他過去了。
走了兩分鐘,薛寒山一直沒開口,魏玲就笑道“薛寒山,你不會是想跟我處對象吧”
薛寒山正想著怎么開口呢,猶豫著是文藝點還是迂回一些,要不要講個故事或者背首符合當下情境的詩詞來打開話題,結果發現雖然自己寫文章可以洋洋灑灑下筆千言,這個時候反而不知道怎么好。
然后人姑娘自己捅破了窗戶紙,讓他一陣心慌。
他頓住腳步,心里預感不好,她沒有半點害羞,這么大大方方地問
“不行嘛你沒對象我沒對象,我倆處對象不犯法吧”他選擇半開玩笑的方式。
魏玲也用開玩笑的方式道“那可不行,咱們呀不合適,還是當朋友或者同事更好。”
“不是,魏玲,”薛寒山來不及體察自己的心情先被魏玲
對自己這不感冒的態度傷到了,“跟我處對象犯天條還是怎么的”
魏玲“咱倆要是處對象,我得遭多少女同志白眼呀,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薛寒山神色一僵,隨即道“你多慮了,我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戀愛,我是清清白白單身青年,有戀愛處對象的自由。”
魏玲笑得有些揶揄,搗了薛寒山一拳,“行啦,別演戲上癮,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對了,你今兒幫我聯系一下兒童雜志的主編,引薦一下。”
薛寒山看著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或者聽別人說了什么,你可以問,我都能解釋。”
魏玲搖頭,“沒有誤會呀,我對你也沒意見,你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薛寒山還想問她喜歡什么類型,不過對上她躲閃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她就是對他有意見呀,什么不喜歡的類型,騙鬼呢。
他沒有再追著問,笑了笑,“走吧,我吃完餅就給你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