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檸清清嗓子,姑且是先在其他人迷茫不解的視線里走到了對方身邊。
面壁者杰克,我是你的破壁人。
“他先動的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繃帶殺人狂聞聲轉過頭來,幽幽道,“我都很珍惜地沒有喝完的。”
“知道了”虞檸攤開手,“為了獎勵你的表現,回去給你補一瓶,這瓶就當送你的。”
杰克“真的”
“真的真的,”虞檸雙指并攏發誓,“比珍珠還真。”
杰克“騙鬼是小狗”
虞檸“”
“對,”她費盡了畢生的力氣才沒笑場,“是小狗。”
不遠處的茶幾上,觀察到大新聞的那雙斷手立刻又唰唰唰地寫起來,然后鄭重其事地撕下了這張紙。
這,才是真正的戰地記者。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一只小小的紙鳥飛出了被砸破洞的窗戶。它單薄的翅膀在揮動間卻顯得很結實,平穩地劃過血紅色的天空,那獨立出來的結界屏障對它宛若無物。
它飛過特異區,飛過銅墻鐵壁的圍城上方,最終悄悄落在了住宅區某戶人家的窗臺上。
從旁邊伸來的蒼白手掌迫不及待地拾起這個折成小鳥的紙團,披頭散發的高個兒女人僵直地站在客廳里,展開后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吾妻靜若,見字如晤。
女鬼“”
“你身體都在這里,”她無語地看向沙發上,“多大鬼了,害、不害臊。”
連手也沒有了的無頭尸體為自己辯解地搖晃著兩只光禿禿的手腕,顯然,少了手指的精準動作讓他傳達想法的能力大打折扣所以才選擇了寫信這個形式。
女人接著看下去。
你的懷疑是正確的,那個繃帶小子幾乎和檸檸形影不離,為了不讓我跟蹤他們,還把我丟出了車窗,最后是檸檸發現這件事才撿了我回來。而且他似乎很依賴咱閨女,心情不好的時候是要靠她安慰的。
女鬼“呵、呵呵呵。”
她就知道。
我們在這里還遇到了另一名女性,單身剛恢復的,帶著一個幾歲大的兒子,前夫是個很糟糕的家伙。性格如何還不了解,但是你猜怎么著,我“親眼看見”她拉著檸檸的手了。
女鬼“”
她突然覺得那野小子也不是特別糟糕了。
又及,其實她的前夫就是被繃帶小子才弄死的,時間非常新鮮,手法非常暴躁,我懷疑他可能有暴力傾向。
綜上所述,經我觀察,咱們的女兒應該是在認真貫徹落實一夫一妻制度。
女鬼“”
她尖叫一聲,兩眼一黑,當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