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在柜臺旁干站著未免太無聊,辻井公一這性格一看就是個徹底的陽角,為了讓氣氛不至于冷場,主動攀談起來,“我剛才聽到了,小虞你也有個妹妹”
又當姐姐又當妹妹的苦命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對。”
“等一下,”虞檸注意到他的言外之意,“也”
“哦,我有個弟弟。”辻井公一點頭,“是個陰森孤僻的怪家伙,平時也別別扭扭的,想要家人關心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實在很讓人操心。”
這個描述怎么聽起來好危險的樣子。
虞檸“誒”了聲,“學長是個好哥哥啊。”
“也稱不上。”辻井公一笑笑,“只是作為兄長關心弟妹的最基本職責罷了。”
虞檸“啊、啊哈哈哈”
“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家里就有個弟弟來著。”她飛快地將話題轉向了自己更熟悉一點的方向,“她也經常和我們抱怨她弟弟像個皮猴子似的,怎么管都管不聽。”
不過比起辻井公一口中的那個弟弟,劉昱然可讓人省心多了,頂破天也只是偷吃零食這樣的小愛好。前頭借的奧特曼也被他很豪爽地一揮手說喜歡就不用還了,但虞檸還是出了錢讓他重買一個她當然不可能說真正的同好是她死后
仰臥起坐的好媽媽。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辻井公一閑聊著,時間自然也過得極快。接待了最后幾撥客人后,兩人就開始著手處理店內衛生,虞檸在期間無數次地瞥向窗外,裂口女的身影卻沒有如她期望的那樣消失。
沒辦法,她最后只好含淚與同事告別,搞得對方還以為是下班前的那盒海鮮丼飯里芥末加多太辣了,友情附贈了她一瓶可樂,然后被虞檸轉頭非常順手地塞給了杰克。
“啊”他茫然地問,“這是什么”
“你嘗嘗呢”虞檸好奇道。
她記得可樂最開始是作為感冒藥還是胃藥還是咳嗽糖漿被發明出來的,既然如此,對急支糖漿鐘愛的某個殺人狂應該也
她甚至沒來得及想完,擰開可樂嘗了一口的杰克就把瓶蓋又擰了回去,“哇,好難喝,還冒氣”
虞檸“”
沒救了,這個家伙的味覺已經徹底沒救了。
她認命地開始算賬,訂的那批急支糖漿再過幾天應該就到了,到時候可以先搬回去交給她媽看管。而同樣幾乎是從頭等到尾的裂口女見她出了店門也走過來,疑惑地看了看旁邊的杰克,她顯然早就注意到了對方,卻沒想到是在等同一個人類。
“呃,這是我家的”虞檸挑挑揀揀,終于艱難地找到了個大概合適的形容詞,“門客,對,門客。”
結果兩位都沒太聽明白,裂口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杰克干脆是在取出自己那瓶急支糖漿又喝了幾口,不過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他還是將可樂塞進了背包。
世界真奇妙,虞檸走在路燈下,看著自己在燈光下拖拽得長長的影子,有一種想仰天長嘆的沖動。
以前一個人走夜路,總擔心會不會有鬼或者有人跟著自己;但當她后頭真跟著倆鬼怪的時候,反而安全感謎之爆棚,這上哪說理去啊。
不僅在外面沒處說理,進了家門也不知道能不能說上理。虞檸站在門外,重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剛才在路上的說辭,轉頭向裂口女笑了笑。
“那我先去跟媽媽打個招呼,”她說,“麻煩您稍微等一下了。”
杰克“啊”
愣著干嘛走了
虞檸可不準備讓對方留在外頭,誰知道這個大聰明會理解成啥樣。
她揪著杰克的衣領直接閃現進屋,留下還不知人心險惡的裂口女待在門外。后者心里此刻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之情了,但站著等久了難免要犯些嘀咕,她又等了一會兒,終于看到眼前的房門被推開。
然而走出來的不是虞檸或者說,不是她以為的虞檸而是另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明顯不太像是人類的女人,那高高的個頭快要頂到門框,似人非人的面容怎么看都有種恐怖谷般的駭人感。
“你好我是,”對方率先自我介紹道,“檬檬的媽媽。”
裂口女茫然,裂口女不解。
先不說鬼怪和人類為什么是母女,不是兩
姐妹嗎,為什么自稱里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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