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是特么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都說人在驚恐下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潛力,虞檸這個前阿宅一度對此嗤之以鼻認為盡是瞎扯淡她可是躺在床上蹬空氣自行車都能上氣不接下氣的主兒,但如今穿越了自帶全民強身健體buff,可能是腎上腺素真的奏了效,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騎出去多遠了。
沒回神還不覺得,她低頭看見自己窩在這輛尺寸不相匹配的小型三輪車里,頓時感覺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腰酸背痛腿沒抽筋也快了。
而且這模樣實在太丟面子了,好在剛才目擊這一切的只有豎鋸和他更換如流水的徒弟,虞檸訕訕地從車上下來,趁著還沒有被其他人看到前要盡快銷毀物證,結果發現推著它走還得彎下大半個身子。
算了,怪累的。
她懶病上身,認命地重新騎上了豎鋸老鐵打賞的小三輪,開始把它當成是觀光自行車吭哧吭哧地到處遛彎。
以巴別塔那么大的占地面積,不應該也不可能只有一座電梯,眼下那師徒倆被她遠遠甩在了身后,所以理論上只要趕在二人追上來前找到另一個出口就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局。雖然啟動電梯的權限也是個問題,但那也比毫無頭緒地亂逛強。
偏偏這里還黑得不行,虞檸原本連手機都拿出來了,結果看著那出門忘充電的百分之六十電量和或許會過于引人注目的建筑構造而不得不作罷。
她摸著石頭過河,眼睛哪怕適應了這漆黑一片,能隱約看清的范圍也很有限。這一層和寬敞明亮的大廳果然不太一樣,準確來說應該是空,大多數房間都是未經啟用而除了幾張桌椅和雜物以外空蕩蕩的狀態。
也有例外,比如她現在路過的這間辦公室正大門緊閉,還上著擰也擰不開的鎖,唯一能有點提示作用的就是旁邊墻上那塊金屬牌子盡管虞檸努力湊近了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怪什么部。
灰蒙蒙的金屬材質讓上面刻著的字實在看不分明,她邊摸邊猜地認出開頭結尾的兩個字以后就沒有下文了,只得悻悻地放棄了這估計著也希望渺茫的目標。
好在下一個線索來得非常及時,她又走了不過十多米的功夫就被不遠處的紙張吸引到了注意力。不同于暗灰色的門牌,白紙黑字的強烈反差倒是讓那加粗放大的字體易于辨別了不少。
這里是安全出口。
呵。
她冷笑一聲,這是把人當傻子糊弄呢
虞檸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徒留下貼在玻璃上的紙條在空調的冷風下獵獵作響。
五秒鐘后。
她和她借來的小三輪原路倒退回那玻璃雙開門門口,連動作都跟回放似的一模一樣。
果然還是看一眼吧,不然她今晚睡不著了。
她實在好奇這明擺著的陷阱里到底會有什么,艱難地在用肩膀頂開門扉的同時將小三輪也一起挪進去,問就是不拋棄不放棄,萬一有偷車賊呢。
就作死程度而言,她覺得自己還挺適合去演恐怖片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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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啪”地大亮。
“你還是進來了。”不知怎的,似乎是喇叭里傳來的聲音有些心情復雜,“你怎么就進來了呢。”
虞檸“”
你對人類的好奇心有什么誤解。
強烈的光線晃了眼,她不太適應地瞇了瞇泛酸的眼睛,這才看清那張桌子上擺著個棕褐色的牛皮紙資料袋。而室內除去它和角落的小麻袋,還是有別的東西的橫亙在她與桌子之間的地面上,有一片一步絕對邁不過去的巨坑,坑里蕩漾著深不見底的乳白色液體,隨著中央空調口吹拂出的風量而泛出層次不一的褶皺。
虞檸回頭一望,代表著攝像頭開啟的紅點正在天花板角落閃啊閃。
“哇,”她不禁驚嘆,“玩這么變態。”
豎鋸“”
豎鋸“”
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嗎
“歡迎來到你的游戲。”他決定跳過這個話題,“現在擺在角落的,是一個裝滿了紙鈔的錢袋。”
虞檸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