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河童趕請出去,那個儲物間也能收拾收拾重新派上用場。
虞檸一邊走向盥洗室洗漱一邊聽著窗邊那名伶日漸熟悉的吊嗓子的聲音,忽然想起自己在半睡半醒間掛了一通來自午夜兇鈴的電話。
不由唏噓。
她出息了啊。
收拾完畢,時間也差不多了,虞檸將昨晚拿出來的課本和練習冊重新放回進書包,隨意地墊了幾口早飯就準備出門了。
在你拿不準考試范圍的時候當然是要求助于同學
現成的人脈沒有浪費的道理,更別說里面還有好幾個名列前茅的,此刻押題不用更待何時。大家交情到這份上,開個學習會反而是新奇大于幫忙的事。
“爸,媽,”她習慣性地打了個招呼,“我走啦”
她媽遙遙地應了一聲,而坐在那嘩啦啦翻報紙的無頭尸體也非常積極地跟她打了幾個手勢虞檸現在能看懂一點了,總之是讓她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就是說她真的很好奇她爸腦袋都找不見了還堅持每日看報的理由。
不過她家現在也不差這筆訂報紙的錢,為了保持公民對時事的關注度和危機意識,新聞傳媒這類行業本就受到了政府機關的大力扶持,文娛雜志的訂閱費簡直便宜得有些過分了。
在這個雞飛狗跳的家里,只需要捧著份報紙當文化氣氛組不要太省心了好嗎。
帶著這感慨之情,虞檸換鞋出發。按理說她還問過杰克要不要一起,但這位仁兄對人類的學業實在不感興趣,讓他去反而破綻百出只得作罷。
他最近迷上了給那些洗干凈的急支糖漿空瓶動點花里胡哨的手腳,然而前頭那個整瓶制成的風鈴目標實在太大,沒有頭的她爸還行,她媽那大高個每次進出門的時候都得狠狠撞上個幾次,氣得差點給他繃帶全都拆咯。
于是他又找到了新的興趣愛好,不知從哪里撿來一塊木料,天天在那里刻刻刻,這會兒還在刻刻刻嗯,刻的當然是他最喜歡的急支糖漿,漸漸有了個雛形的木頭瞧著還真挺有模有樣。
可能每個連環殺人狂都有點藝術天分吧。
反正成績對保鏢而言也不是剛需,他學不進去也學不來自然沒得勉強,虞檸自認性格惡劣,還有一點看熱鬧的心態。
讓他給人類學校一點小小的墊底震撼jg
眾所周知,四葉草城選址在東亞沿海。如今文化趨于大同,但時間終究沒有過去太久,以前各國各民族的生活和飲食習慣都還有所殘留,更具體一點來說,就是同一條商業街上卻雜糅了賣點和風格繁多的店鋪,特別是餐飲行業,換著吃過去最少一個月不重樣。
不過虞檸一向挑嘴,對不起,泡菜婉拒了哈。
其實她對日料也感覺一般,但眼下只有這家最合適老式的居酒屋往往到了晚上才是充滿了下班打工人的熱鬧時段,白天客人來來往往的相
對門庭冷落,和薛尉家里人相熟的老板也樂意招待他們這群聚會的學生讓店內看著更熱鬧和有人情味一點。
“我這是特制的葡萄清飲,”
dquodashdash”
薛尉極其捧場地立馬來了一口,然后“唔哦哦”地叫出了聲“好喝真的好喝蜂蜜中和了葡萄的一點點酸澀,烏龍茶的余香又解了水果和蜂蜜的甜膩,才下舌尖,又上心間,這一定就是最回歸質樸的情懷了吧”
虞檸“”
下一季舌尖上的四葉草城沒你我不看。
被他吹了一通的老板當即喜上眉梢,直接送了他們一大盤鹽煮花生和毛豆的拼盤。
“說起來檸檸不是搬家了嗎”復習會唐突變成了悶頭剝小零食的各自為戰,劉嘉卉好奇地問,“我記得是薛尉舅舅家的房子我還挺好奇的,本來以為你要約在那里呢怎么樣啊”
當然是因為那里已經成鬼窩了。
“還行吧,”虞檸含糊道,“目前為止沒遇到什么大麻煩。”
“真的”薛尉懷疑地問,“話說在前,我不是盼著出事啊,但他當初跟我說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聽說以前的房客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怎么突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