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轉過頭,神情十分難看,“看這個。”
居酒屋的面積不大。
后廚就在吧臺旁邊,要想去那里也必然會經過容客人出入的玄關。而薛尉所停住的地方,手指所指的地方問題也恰恰出在這里。
玄關的門簾后,正站著一個人。
更準確一點
是一雙腳。
及膝的長暖簾可以說是日式居酒屋的特色裝飾,哪怕在夏末也可以擋住店內的冷氣,此時卻成了恐怖的代名詞。它遮住了“來人”膝蓋往上的部位,只露出赤裸的小腿和雙腳。那家伙光著腳站在那里,腿型和大小看起來都是屬于男人的,還透著青紫的不祥顏色。
明明還沒有到秋天,腳掌卻似乎生了凍瘡似的爛出一塊塊傷口,腳腕上還戴著一串紅白相間的串珠怎么看,都不像是屬于人類的肢體。
從那里,從門外傳來了一點點響動,開始在店內回蕩。
“你是誰”薛尉開了口,“你”
他不太敢問“要進來嗎”之類的話,有些鬼怪比如吸血鬼,須
得了邀請才能入內,
,
所以一旦作出類似允諾的發言,誰也不知道后果。
那雙腳的主人沒有回應。
細微的聲響開始漸漸變強,那聽著像舌頭抵在上顎,一下下吸動而砸出的聲音,無端地詭異又讓人煩躁。
周菁菁站起了身。
“我來看看,”她雖然是彎著眼的,臉上的笑意卻淡得幾近于無,“誰在這里裝神弄鬼呢”
恰巧在這時,剛好忙活完的老板忽然推開了門。
“來咯,我們家的特色燒鳥串”這姓佐藤的日本大叔瞧見自家店內的氣氛,不由奇怪地“咦”了聲,“你們在做什么”
那雙腳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知道了,”薛尉愣了半晌,原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痛心疾首地反思道,“不好好學習,就會發集體癔癥。”
劉嘉卉“”
劉嘉卉“你小子夠能悟的是吧。”
話又說回來,緩解恐懼的最好方法
學吧。
學習解千愁。
虞檸回家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在這個公式那個定理的連番轟炸下,她懷疑自己空空如也的腦子都要變成漿糊了,可就算這樣,仍然有個念頭始終揮之不去布簾下的那雙腳到底是誰的呢
店老板聽了他們的說法,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彼岸學園的意外在先,如今輪到自己也難免嚇壞了。他當場報了警,眼下巴別塔的中堅力量在集中處理學校那邊,其他地方的狀況被通報后,雖然第一時間進行了備案登記,處理只能暫時向后稍稍。
于是他們的學習會又多了層陪伴的意味,等到巴別塔那邊約好要來探查的時間快到了才各回各家,畢竟即將入夜,估計幫忙作證也是第二天了。
劉嘉卉怎么樣了呀巴別塔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