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囂張啊你。
“那當然了。”她挑眉,“你想要的東西過兩天就回來。”
美美子一愣,隨即便歡呼出了聲。
日子一旦有了指望,就讓人開始恨不得掰著手指一天天地數著過,美美子盼著盼著,終于等到了工人將電視機搬回來的這天。
水沼美美子“”
不是只有一臺電視機嗎,怎么還有人進來啊
這是看完錄像帶的第七天。
雖然正值鬼怪應該活躍的夜晚,但陪讀家庭就是要習慣跟著學生的作息來,客廳早沒有了白天的熱鬧。
不過,仍有影子正坐在于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熒光的電視前方。
深夜訪談節目還播放著嘉賓對話,一男一女的兩個主持人臉部就倏然發生了扭曲。雪花屏沙沙作響,緊接著跳轉到的畫面又成了某口枯井,從中攀出的女鬼雙手扣入地面,以她那詭異的爬行姿勢越發地貼近了屏幕。
她才剛冒了頭。
就瞧見了對方紋絲不動的塑料眼珠。
人體模型“”
貞子“”
欺騙感情
她憤怒地正準備抽手回身,還露在外面的半個身子忽然猛地一歪,連帶著電視機都一起失去了控制。
砰,轟隆,稀里嘩啦。
直接從里頭摔出來的女鬼這才注意到,電視機竟然是以某種刁鉆的角度立在一大堆看起來就不怎么穩當的雜物上,稍微的搖晃都可能破壞掉整體的平衡。
然而,此刻說這些為時已晚,電視上面還有幾件似乎很貴的電器和不少看起來就很精巧的玻璃擺件。眼下不是摔成了碎成蜘蛛網一樣的黑屏,就是四分五裂得幾乎看不出原本形狀了。
“咔嚓。”
白光倏然照亮整個房間,閃光燈滅下之后,客廳又重回了剛才的黑暗,只有守在旁邊的人類出了聲。
“咦,”虞檸驚訝地看看相機里的回放畫面,“原來相機真能拍下鬼啊。”
恐怖電影和游戲誠不欺她
伴隨著唰唰的打印聲,拍立得當場洗出了照片,爬出來的女鬼反被稀巴爛的電器和一堆裝飾品埋住的場景在上面清晰可見。
“貞子小姐或者貞子先生,算了算了什么都行,看到了嗎”
虞檸就像出示證據一樣,將照片懟到了對方能看見又正好夠不著的位置,“你要是不愿意賠償”
“我就讓所有鬼知道,”她深沉地說,“你是個偷完別人手機砸完別人家電視就跑的老賴。”
貞子“”
哪怕只有那根根直立的頭發,都足以看得出她的震驚。
等會兒偷什么手機了
“當然,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
虞檸煞有介事地拿出計算器按了半天,雖然手機就能兼職這個功能,但她還是覺得這樣能讓自己看著更專業一些。
“這樣吧,我給你解決的辦法,”她說,“你在我這里的工錢就當還債了,連本帶息,什么時候還清什么時候走人。”
那被黑發覆蓋住面容的女鬼顫巍巍抬頭,仿佛是在無聲地問一個問題。
多久
“挺短的。”
虞檸終于按完了計算器,以異常誠懇的語氣說
“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