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穆筱筱這般的作態,閻秉霖看在眼中,佯裝沒有看到,把人摟入到懷中。
“我父親同我說,已經談妥了提前婚禮之事,下個月初八就是我們兩人的婚事了,你歡喜不歡喜。”
“怎么會”穆筱筱心神大亂,都沒顧得上推開未婚夫,“我祖父”
“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希望我們兩人早日成親。”閻秉霖說道,“你來看看,我替你討要的發簪,你可喜歡”
一個又一個消息把穆筱筱砸得頭暈眼花,她這個時候看到了閻秉霖拿過來的發簪。
穆筱筱入手了以后就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我看發簪和你的描述是一模一樣,這也是個舊物,應該不是假的。”
穆筱筱仔細打量這個發簪,拋去昨日里見到發簪上的一層潤光以外,確實就是昨天所見。
但是最重要的應該便是那一層潤光,為什么明明是一樣的東西,今兒就沒有了。
“是一樣的。”說完了這句話,穆筱筱咬著下嘴唇依然是皺著眉頭。
“既然是一樣的,你都愿意用望仙樓去換,現在直接得到了,還不高興”閻秉霖捏了捏穆筱筱的面頰。
穆筱筱只覺得簪子是機緣,但是到底是什么機緣,她全然不知,不過就如同是未婚夫說的,這發簪可以如同溫云沭一樣帶著,或許過幾日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機緣了。
在穆筱筱和閻秉霖對話的時候,薛玉晶也到了花芷院,站在了溫云沭的房門外。
溫云沭聽到了叩門聲,拉開了門后,是薛玉晶站在門口。
薛玉晶看著溫云沭,溫云沭穿著的是一套淡碧色的舊衣,長發挽成了一個發髻,發間簪著一枚碧玉竹葉簪。
“你”薛玉晶一愣,仔細打量著溫云沭,總覺得不過是短短數日沒見到溫云沭,她竟是大變樣了,再仔細看,明明眉眼都是一樣的,但是是哪兒變了
薛玉晶很快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對方,以前的溫云沭是低眉順目的,現在如同是出了鞘的寶劍一樣鋒芒畢露。
“你不歡迎我進來坐坐嗎”薛玉晶說道。
溫云沭確實不怎么歡迎,不過她好歹還是住在長青侯府所屬的花芷院,好歹要給薛玉晶一些面子。
于是溫云沭讓開了身子,讓薛玉晶入內。
薛玉晶坐了下來,昔日里溫云沭多少會說話招呼寒暄,而不像是現在一言不發。
薛玉晶少不得開口說道“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沒有。”溫云沭說道,“我挺忙的,沒什么時間和你敘舊。”
薛玉晶被一梗,半晌之后才說道“你知道嗎我娘讓我最好不要過來找你,她覺得你失心瘋了。”
“我覺得你應該聽侯夫人的話,確實不用過來找我。”
薛玉晶“我覺得你沒瘋,就是有點破罐子破摔反正圣旨已經下了,你要嫁給你不喜歡的那個人,所以你也不用管今后的日子如何你真的不為你的將來做考慮十萬兩銀子,閻世子說出就出,閻世子應該是對穆小姐有些好感的,你這樣為難穆小姐,將來真的不怕吃苦頭嗎還有之前那次我就想問你,你怎么都不應該當那么多人的面,駁斥了閻世子的面子。”
“我沒破罐子破摔。”溫云沭簡單說道,“我只是懶得搭理他們,想要簪子很簡單,十萬兩銀子交換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這就是破罐子破摔。”薛玉晶說道。
溫云沭再次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