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背靠著車,看著眼前人與動物和諧的畫面,心里很想再問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避開直播鏡頭再問是不是做人設。
可是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果真的能與動物對話,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作為動物醫生,最難的不是各項疑難雜癥,而是無法交流。
人生病了,哪里難受,哪里疼,都可以直接告訴醫生,但是動物不行。
想治療,就得用排除法,要么就是靠醫生多年行醫的經驗,靠著見多識廣自己看出來。
可一旦能和動物直接對話,那很多小病,就像今天的小木刺這種,都將會變得簡單起來。
樹袋熊媽媽沒管呆愣不動的醫生,自己從病床上下來,背著幼崽要跑。
“醫生”林千俞忙攔了一下,“它可以走了嗎”
“可以。”醫生抿了抿唇,雙手插兜,“它的傷并不嚴重。身上有定位器,我過幾天再進來上遍藥就好。”
林千俞點了點頭,曲起指尖點點樹袋熊的耳朵,“下次要小心點,再看到有不認識的東西記得繞開。”
看見樹袋熊趴在捕獸夾上面的慘狀,林千俞都不敢貿然動手檢查,好在沒有骨折。
頓了頓,林千俞拆開幾顆糖,蹲在樹袋熊面前攤開手說“也可以來找我,我用好吃的跟你換情報好不好”
“啊”
樹袋熊嗅嗅糖的氣味,甜的。
同樣喜歡吃蜂蜜的樹袋熊,自然也會喜歡水果糖。
它兩爪抱著糖,答應的很痛快。
旁邊的黑熊見狀也擠過來,奈何糖少,樹袋熊一下都給拿走了。
林千俞攤開的掌心空空如也。
黑熊舔舔她的手心,委屈吧啦的蹭她“嗚”
這一下子,直接把林千俞蹭的坐到了地上,“誒呦”
赤尾陸雕一翅膀扇它,“啾”
剛想咬住衣領采取一些補救措施把林千俞扶起來的小熊,仰頭就是一口,“嗷”
護林員在車上,抽空瞥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見兩只動物發生矛盾,而林千俞正處于它們中間,最容易被波及的地方,幾乎哪只動物都可能瞬間暴怒咬掉她一只耳朵。
他當機立斷抱起麻醉下車,“小心保持現狀不要亂動”
然而,話說晚了。
林千俞直接伸手把它倆一左一右的分開,“不許打架。”
被推了個趔趄的黑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扭臉就舔舔推自己的手。
老實巴交的像是個無知懵懂的幼崽除了體型大了些。
出了名暴脾氣的赤尾陸雕,被推的險些沒站穩從林千俞肩上摔下來,它也乖順的蹭蹭她的手,然后自己一點點往邊上挪,重新又站回了剛才的位置。
抖了抖羽毛,舒舒服服的將下巴搭在林千俞腦袋上。
抱著麻醉下來的護林員“”
我下來是干什么來著
處理好它們倆之間的矛盾,林千俞這才留出空閑來,詢問道“您剛才說什么我沒太聽清”
護林員面上表情之豐富,嘴唇囁嚅半晌,指著黑熊的手輕微顫抖,“這熊和赤尾陸雕是你帶上島的”
噗哈哈哈哈果然,所有人看見林千俞和它們的相處以后都會產生這個疑問。
雖然這可能比林千俞會跟動物說話還要扯,但是世界瀕危物種保護法會給我當頭一棒,我寧愿相信前者。
說完這句話,護林員自己心里就給否定了。
這黑熊和赤尾陸雕身上也有定位,明顯是幼崽時期就被觀察的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