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看看封靖野的方向,再看看林千俞,似乎是在猶豫,短暫的遲疑后,還是朝著林千俞走去。
“吼”
節目組落點別墅,醫務室內。
安蘭清戴著頸托仰躺在病床上,貼在臉上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色,身上纏滿了紗布,只有垂在身側的手勉強能動。
蘇禹行在外面拿著病歷本進來,見她這幅樣子擰眉嘆了口氣,“何必呢。”
“林千俞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還跑去偷襲她。”蘇禹行搖了搖頭,他是真搞不懂安蘭清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安蘭清現在變成這樣心里本來就恨的不行,聽蘇禹行這么說,心跳更是驟然加速,開口間聲音嘶啞,“在你眼里林千俞就是你的搖錢樹,你當然覺得她好,覺得我不配跟她爭。”
“你不承認林千俞的實力,又羨慕她的成績,你是不是也抱著你上你也行的想法啊”蘇禹行把病歷本往床頭柜上一拍,“現
在已經這樣了,
與其想著恨別人,
倒不如先想想你的違約金要怎么賠。”
安蘭清驀地睜大了眼睛,“我”
蘇禹行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但他很煩磨磨唧唧的說盡廢話,不等她說什么,直接扭頭就走。
砰的一聲關上門。
安蘭清聽這聲音身形一顫,牽動了傷口頓時蹙起眉頭。
她躺在床上面色灰敗,不知想到了什么,倉惶伸手,艱難的摸過手機,指尖微動著點下最近通話。
等候音響了許久,久到安蘭清已經要放棄的時候,對面終于接起了電話。
“喂”安蘭清頓時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我,安蘭清,你說過我只要拿到林千俞的血,你就會幫我賠償違約金,我今天去找了林千俞”
“你不是沒拿到嗎”電話對面的人淡淡道“你連林千俞的身都近不了。”
安蘭清面色慘白,“你再給我點時間,你先幫我把違約金墊上,我肯定能拿到林千俞的血供你研究,你相信我。”
嘟嘟嘟嘟
安蘭清還來不及多說些什么來加重自己的籌碼,對面的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沒了,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掩去眼底的猩紅,泄憤般的將手機用力丟了出去。
中午的山頂也并沒有很熱。
茂盛的大樹擋住了不少陽光,哪怕是平坦的草地上,頭頂也被枝繁葉茂的樹遮的嚴實。
林千俞躺在地上,赤尾陸雕蜷縮著趴在她懷里,身邊圍滿了毛茸茸,抬手就能摸到。
她彎了彎眼睛,攥著老虎的尾巴說“我現在閉著眼睛摸,靠手感就能猜出是誰。”
果真嗎讓我也試試。
誒,就雨林這個天氣,主播跟這么多毛這么厚的動物擠在一起你不熱嗎要不換我來吧,我這人沒什么優點,就是耐熱,當年走火焰山的要是我,我連一滴汗都不帶掉的。
你別耐不耐熱了,你就說你抗不抗揍吧。它們幾個一起打你一個。
經過剛才一場同仇敵愾的戰斗,幾只毛茸茸之間好像沒有要再打架的意思了。
最起碼是現在沒有。
都在地上趴著,安靜乖巧得很。
林千俞一手抓著老虎尾巴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處輕拍,“大老虎啊,下次別抓水牛了唄,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老虎閉眼睡覺。
林千俞仰起頭,見狀小聲說“給你們看看,其實大貓睡覺的時候,掀開眼皮,里面的眼睛有瞳膜”
說話間悄悄掀開眼皮,然而,老虎只是假寐并沒有睡,隨著眼皮掀開,視線正落在林千俞臉上。
“”
她輕咳一聲,又輕輕地把眼皮放下,“這個是意外,我們來看下一位選手花花。”
翻了個身,花豹舔舔她的下巴,似乎在
問叫它做什么。
“唉,算了,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