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雪鸮水也不喝了,兩只爪子在地上倒騰跑的飛快,平時都藏在羽毛里面的腿露出來。
雪鸮在鳥類中,腿算得上是比較長的了。
它一路小跑著沖到了林千俞身側,抵著剛才斑背潛鴨蹭過的地方狠狠蹭了兩下。
感覺這樣還不夠,更是整個撲上來蹭。
林千俞一直以為,用自己的氣味來遮蓋別的動物的氣味,
只會存在于大型猛獸身上,沒想到鳥類之間的氣味爭奪也這么焦灼。
尤其是雪鸮的喙上還帶著水,蹭的時候還要顧及著不弄臟她的衣服,蹭的是格外賣力。
林千俞把雪鸮撈起來,“不蹭了,一會把頭蹭禿了該不好看了。”
北極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好看的鳥,雪鸮絕對能排上前幾,這種事千人千種看法,但在林千俞這,雪鸮絕對是最好看的那一只。
“啾”雪鸮聽了這話,當即探頭,借著飯盒內側的鐵反光,歪頭看著里面的自己。
林千俞哭笑不得的說“現在還沒禿。”
她指尖推著雪鸮腦袋上的羽毛,讓剛才被蹭的壓下去的腦袋重新變的圓鼓鼓,“好啦,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看。”
哈哈哈,小梟禿不了一點
該說不說,林姐養小動物真的有一手的,雪鸮都能被她養的爆毛。雪鸮要是評級,小梟怎么也是個特賽級。
能跟小動物交流就是好,想吃什么直接點菜。
感覺大家現在很平常的接受了這件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有啥匪夷所思的,蘇禹行,不相信的,一律當成蘇導安排的劇本就是了,哦對,現在好像是策劃安排的。
林千俞抿了一口水,外面溫度低就這點好,水涼的快。
剛才在火上還翻滾著冒泡呢,打開蓋子晾了這么一會,吹一吹就已經能入口了。
就是得小口喝,猛的灌一大口還是燙。
雪鸮站在她膝蓋上,低頭啄自己的羽毛,在身前挑挑揀揀的又揪下來一根。
“怎么又揪羽毛”林千俞放下水,五指曲起做梳子狀,把被雪鸮自己啄亂的毛毛給理好,“就靠這點羽毛保暖呢,不許揪了。”
雪鸮嘴里叼著羽毛,含糊不清的啾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同意,可看這樣子,顯然是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回應也只是回應而已。
答應的痛快,問下次還這么做嗎,答下次還做。
雪鸮叼著羽毛往她羽絨服里塞,就是剛才斑背潛鴨蹭過的地方,用自己的氣味覆蓋住還不夠,要多加一根羽毛才行。
察覺到它的意思,林千俞無奈打趣說“還挺霸道。”
但羽絨服真要是被羽毛給戳破了,里面不得噗噗往外噴羽絨。
全靠這衣服保暖呢。
林千俞說“放在這可以嗎正好左右手一手一個。”
她適時地晃了晃自己已經戴了羽毛的手套,又把另一只空蕩蕩什么裝飾都沒有的手套遞到雪鸮面前。
“對稱著來。”
雪鸮想了想,“啾”
似乎也覺得林千俞的提議不錯,于是把羽毛往她的手套里塞。
林千俞在旁邊幫忙調整一下方向,控制著角度,讓雪鸮能輕而易舉的把羽毛塞進去,然后再緊一緊橫在手套上的松緊繩,以免羽毛被風吹跑。
弄好以
后,雪鸮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林千俞說“還挺好看。”
雪鸮的羽毛是純白色,上面零星帶著淺黑色的點,很精致,漂亮的有點像雪中點墨的感覺。
還是完整的一根,周圍還帶著點細碎的小短絨毛。
別在深色的手套上,更顯得羽毛顏色更白。
雪鸮挺起胸脯,“啾”
好看
戴好手套,林千俞坐在火堆邊上烤火,喝著熱水,時不時從口袋里摸一顆漿果出來吃。
一口一個,偶爾碰到幾個凍的很結實的漿果,很硬,根本咬不動,像是很硬的死青豆,不綿軟,硬到硌牙。
但好在漿果只要化了就能嚼,遇到咬不動的,就含一會,等化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