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背潛鴨捕獵困難,如果是春夏秋三個季節,水面沒有結冰,以它們的能力,每次捕魚滿載而歸不是問題。
可現在臨近冬日,連冰洞都要找其他小動物留下的,更別提能不能找到魚了。
斑背潛鴨自己都沒吃,好不容易抓到一條魚,就忙不迭的給她送來,路上碰到更大的魚,還停下來換了一條。
小動物一顆熱忱的心啊。
鴨鴨好真誠啊嗚嗚嗚
有一種兜里一百塊,自己摸兩下就全給你的感覺。
嗚嗚、還是那種零散的,幾塊幾毛還有鋼镚的那種,救命好喜歡鴨鴨。
小動物的感情永遠都拿得出手
斑背潛鴨叼著黑魚,林千俞曲起指尖在它脖頸處往上勾了一下,“咽下去,自己吃掉。”
這魚不大,斑背潛鴨生吞不費力,張兩下嘴就能咽下去。
現在哪怕有了更大的三文魚,斑背潛鴨也依舊想把小魚給林千俞,自己一口也不想吃。
但在林千俞的催促下,它還是把黑色的魚給咽了。
林千俞指尖卷著斑背潛鴨頭上的羽毛,“一條應該吃不飽,再來點三文魚吧。”
這條沒辦法直接吞,她直接用斧子把三文魚攔腰斬斷。
三文魚的鱗片緊貼身體表面,摸起來很硬,是小碎鱗的感覺,并不大。
像一些市場上常見的鯉魚或者黑魚,大一些的鱗片能比成年人拇指還要大。
林千俞把要吃的那部分三文魚的鱗片刮下來,切成合適入口的肉塊,“鴨鴨,來。”
“啾”
她丟出去的三文魚肉,被斑
背潛鴨穩穩地咬在嘴里。
處理好的三文魚和自己混合魚鱗一起咬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斑背潛鴨嚼了兩下才咽。
剛撈上來的三文魚,雖然是死的,但時間很短,依舊新鮮,肉也沒有被凍住,斧子劃個口子,順著片下去就能剜下一塊肉來。
面對硬的東西,能用斧子蠻力劈砍,柔軟的反而不好弄。
“斧子有些鈍了,回去找塊石頭磨一磨。”林千俞拽著魚肉,半割半拽的,也湊了一小堆,斑背潛鴨咽一口,她就扔一塊出去,樂此不疲。
斑背潛鴨的喙開開合合,像是嚼的很認真,但它們沒有鋒利的牙齒,咀嚼也只是動作,嚼完一抬頭,咕嚕咽下,然后興致勃勃的等著下一塊魚肉飛過來。
一連吃了好幾塊,斑背潛鴨歪了下頭,再又一塊肉飛過來的時候沒有去接,而是很奇怪的看著她。
“怎么了”林千俞聽到三文魚落地的聲音,正納悶斑背潛鴨是吃飽了不想再吃了嗎,一抬頭,對上鴨鴨狐疑的眼神。
“啾”斑背潛鴨張開翅膀拍打。
你吃
見她不吃,斑背潛鴨也不吃了。
林千俞還以為是怎么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她頓時失笑,又解釋了一遍說“我吃過飯了。”
“啾”
不信
斑背潛鴨抬起下巴反對的一本正經。
經常遷徙的斑背潛鴨應該也見過極地島以外的世界,也見過其他的人類。
如果是在旅游地的話,被其他人類投喂過也說不定,對人類的了解要比其他動物多。
林千俞只好也給自己切了一塊三文魚肉,“好,我也吃了。”
她吃著三文魚,小聲跟直播間觀眾說“我懷疑斑背潛鴨不是島主養的,是它們自己飛過來的。”
遷徙這種事不好人為干預,斑背潛鴨會自己尋找自己喜歡,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
這邊環境跟北極大差不大,資源卻要比北極豐富,不存在食物被吃完,也不用爭搶。
畢竟缺少了什么,會有人補齊,維持生物圈的運轉。
所以去北極的路上路過這,干脆就留下來了也說不定。
就像雨林島那邊,很多動物都是自己跑來的,一些珍奇的鳥類,封靖野都未必知道島上有。
林千俞吃著三文魚,切割比較隨意,看著雖然不好看,可味道吃起來不比外面米其林三星的餐廳差。
畢竟它們食材再怎么新鮮也得是當天空運,她這現撈現吃,肯定還是她吃的比較新鮮。
“因紐特人儲存過冬食物的時候,會凍很多三文魚,切開就能生吃。”林千俞吃過生的,沒吃過凍的,“據說冷凍的三文魚肉吃起來有冰淇淋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