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下回收拾整頭麝牛,還是得在還沒凍硬的時候處理。”林千俞直起身,手撐在腰間,一下下劈砍震的她手腕生疼。
這可比砍樹累多了。
一斧子下去跟砍在冰坨上,但凡這麝牛再大一點,簡直就是徒手劈冰山。
凍住的肉渣飛濺,好在林千俞護目鏡和口罩都戴著,這才沒弄到臉上。
不過,凍住的肉收拾起來也有好處,不會弄的滿地都是血。
沒凍住的時候血就留了大半,凍住以后,在化開之前先砍完,看起來還算干凈整潔。
“這肉吃的時候得多泡幾遍血水。”林千俞擦掉護目鏡上的肉渣說“歐美那邊宰殺豬牛都不會先放血,他們的肉要是吃之前不好好泡血水,焯水的時候能出一鍋血沫,味道根本散不掉。”
血都鎖在肉里了,味道自然不會太好。
林千俞時間充裕,要吃之前提前拿出來化凍泡好,泡個一天一夜,吃的時候再焯水就差不多了。
“毛絨絨應該是喜歡這種肉的。”林千俞把切下來的肉丟進裝生肉的冰箱,彎下腰身時笑了笑,“湯圓除外。”
不過,或許在這肉上加點鹽或者孜然,小雪豹也會挺喜歡吃的。
林千俞挑出一塊肉放在手上,對著直播鏡頭展示,“看這塊肉,四四方方,形狀是不是很整齊。”
只有凍住的肉才能切出這樣棱角分明的立體形狀,乍一看有點像是個正方體。
上面落下斧子的時候位置沒偏,豎著落下,橫著一劈正正好好。
像這種整齊的大塊她切了不少。
林千俞特意在冰箱里騰出一個角,把肉排在里面。
她踩著搖搖欲墜的火堆,把里面的小火苗碾滅,堅持燒了這么半天,填進去的柴火都燒的差不多了。
熄滅火堆也沒廢什么事。
林千俞跺了跺腳,攏著衣服招呼樹上的北極梟,“小梟,我們回屋。”
“啾”
“再過半小時,雪團還不回來的話,咱們就出去找找它們吧。”
鞋脫在門邊,新鋪的地毯踩臟了不好洗。
“還是家里舒服。”林千俞今天活動量超標,搭建冰屋還好,砍這兩只麝牛屬實是讓手臂酸痛的不行,砍的時候感覺還不太明顯,休息一下,手臂難受的抬都不想抬一下。
林千俞喝了口水,瞥見灶臺上剩下的那點三文魚。
帶
回來就是半條,昨天又吃了一些。
一直在灶臺上,相當于小火溫著,貼著灶臺的那一面已經完全熟了,另一面只是肉的顏色有點變化,還沒熟透。
“把三文魚忘了。”林千俞拎著魚尾,三文魚摸著還是燙的,“明天做兩個晾肉架。因紐特人經常曬三文魚肉干,我也試試,看看味道怎么樣。”
生活的地區除了捕魚就是抓海豹,簡單地食材都能做出花來。
這邊環境相似,極地島的風雪能迅速帶走三文魚的水分,紀錄片里,三到四天就能晾好一批三文魚。
時間快又簡單好保存。
林千俞吃著熟透的三文魚,可能是放的久了,口感遠沒有之前剛捕撈那會好,“介于生熟之間的三文魚肉,口感還還不錯”
說不上好還是不好,還是生吃好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