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簡單的失蹤,而是被誰蓄意謀殺,怎么辦?
一具尸體深埋地底,或者丟在荒山野嶺之中,誰能找到?
以后即便是找到,沒有足夠證據,誰又能確定這人是誰?
所以看到林若明此刻愁眉苦臉的模樣后,陳思德十分理解。
像是這種案件,以前,不,就算是現在,在仙蹤分局也屬于難辦的類型。
陳思德捧起茶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后,輕描淡寫地說道:“若明兄,你也不必太在意了,這失蹤案又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案件。”
“你也清楚,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他們可不會突然失蹤,即便是失蹤也不會來咱們警署報案,他們自己會去追查線索。”
“至于說到那些小人物的話,失蹤就失蹤了,現在這種世道,不見個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咱們又不是說不幫著立案尋找,這不是找不到嗎?若明兄,咱們做到問心無愧就成,不要說非得盡善盡美。”
“你說是吧?”
“思德兄,理是這個理兒,我當然知道!”
林若明聽到這話后,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蕭瑟地說道:“要說真是個小人物的話,咱們走程序就成,我也不會頭疼的。”
“可問題這個案子有點麻煩,因為失蹤的那個人,身份不一般,是我們花語區建陵商會會長的好友。”
“建陵商會會長?”
陳思德念叨了一句,慢慢說道:“張謙鶴的朋友?”
“沒錯,就是張謙鶴的朋友。你也知道,張謙鶴的建陵商會在我們花語區是非常有名的公司,而張謙鶴的社會地位也很高,所以說這個案子是他親自來報的,你說我能不當一回事嗎?”
“他說那個朋友是外地來的,半個月前的事兒,后來跟他告辭回家,他也就沒有當回事。”
“可誰想那個朋友竟然沒有回家,這不,對方家里人就找到京城來,來找張謙鶴要人。”
林若明想到這事就感覺頭疼。
“你說半個月前失蹤的,怎么現在才來報案?這都半個月過去了,誰還知道他在哪里?”
“是不是在北平城中失蹤的都不好說,可張謙鶴就說肯定是在這里失蹤,讓我們必須找出來。”
“當然,張謙鶴也承諾了,說是能破案的話,會給予重金獎勵,可偌大的北平城,讓我們怎么去找啊。”
“這事兒的確難辦。”
陳思德自然很清楚建陵商會會長意味著什么,在這北平城中,張謙鶴不能說是最有錢的,卻也不是差錢的主兒。
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有的是錢,社會地位又很高,所以說林若明那邊是沒有辦法用對待普通人的招數對待人家。
要知道能和張謙鶴是朋友的,即便是外地人,身份又怎么可能會簡單?
人家如今失蹤,不找你張謙鶴要人找誰要?
這事夠頭疼的。
“所以說啊,我這是被逼的沒有辦法,這不是就過來找你老兄倒倒苦水嘛。”林若明雙手一攤,滿腹心酸。
陳思德站起身來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走著走著,忽然間眼前一亮,“若明兄,你難道說就沒有想過求外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