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簡德惹了事兒,鄺世成能不露面嗎?
“呦,文東兄和睿廣兄也在,那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了,正好當著你們的面說說這事!”鄺世成掃視過兩人后緩緩說道。
“世成,什么事?”閻澤平靜問道。
“閻廳長,我知道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剛剛簡德犯的事兒吧?”
“嗯!”閻澤點點頭,沒有裝糊涂,也沒必要。
“這件事兒的確是簡德的不對,我也不想要給他申辯什么,但我知道,簡德這小子絕對沒有膽量和那些偽滿洲國的間諜勾結,他就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貪圖錢財,沒想到會造成這種嚴重的后果。”
“楚牧峰已經教訓過簡德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多說別的。”鄺世成的開場白很枯燥,一點硬貨都沒有說出來。
“話可不能這樣說吧!”
秦睿廣聽到這話后,微微皺眉不悅地說道:“鄺副廳長,聽你話里的意思,你還想要追究楚牧峰的責任不成?”
“我覺得你要是這樣想可就不對了,要不是楚牧峰的話,那兩個間諜就會逃之夭夭,試問下,真要是那樣,誰能背負得起責任?簡德能嗎?還是說你能?”
“不不不,我沒有想要責怪楚牧峰毆打簡德的意思!”
鄺世成連忙擺手,就這事他的態度是明朗化,絕對不能說有任何意見,要不然下面的話真的沒有辦法談下去。
“簡德被打是活該,自作自受,我沒有半點怨言!我想說的是,簡德畢竟是我的親戚,我也不想看著他因為一時之錯送了命。”
“閻廳長,兩位,簡德也已經知道錯了,他愿意將所有錢財全都拿出來,警備廳的職務也可以免掉,只求三位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吧。”
“我保證他會離開北平城,絕對不會再踏進這里半步!”鄺世成拱拱手,總算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謝文東淡然皺眉卻沒有言語。
秦睿廣則是扭頭看向閻澤。
閻澤在聽到這個條件后,手指敲擊著桌面,眼神深邃,緩緩說道:“不夠!”
不夠?
鄺世成嘴角有些抽搐,都已經這樣,還不夠!你到底要怎樣?
但想到這事自己要是說不管不問的話,簡德絕對別想輕易脫身,他只能沖著閻澤躬身問道:“閻廳長,您說怎樣才能放簡德一條生路?”
“我說嗎?”
閻澤碰觸到鄺世成的期盼眼神后,就知道這位副廳長是鐵了心要保住簡德。
其實對他來說,簡德的死活無關輕重,但要說能夠靠著簡德撈到些實質性的好處,那才最重要。
“世成啊,你也是咱們警備廳的老人,大家都是同僚,要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不想計較。但你也清楚,整件事其實不是咱們警備廳能做主的,這事可是通了天。”
“咱們現在不管怎么商量,有個前提那就是上面不追究。所以說,你確定你能擺平上面嗎?”閻澤指了指頭頂,眼神玩味的問道。
說實話,他對鄺世成的老底知道的并不知道,這次倒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摸摸鄺世成的深淺。
“廳長,我知道這次的事是藍衣社在負責,閻廳長,要是說我能讓上面不再追究,那么咱們警備廳能不能放簡德一馬?”鄺世成緩緩說道。
哦,能擺平?
聽到這個答復,不但是閻澤有些動容,就連謝文東和秦睿廣都有些驚詫。
難道說鄺世成真的是有這么深的人脈關系?連藍衣社那邊都能說得動?
要是那樣的話,以后倒是要重新定位和他的關系,畢竟這事真是關系重大。
“你要是說能擺平上面的追究,那廳里面肯定要給你這個面子!不過我覺得簡德還應該給楚牧峰一個交代,只要能做到的話,我沒有其他意見。”閻澤琢磨著說道。
“謝謝閻廳長!”
鄺世成懸著的心總算是能落下,這事只要有閻澤背書就好說。
說到剩下的事,鄺世成有著自己的關系渠道去擺平。
至于簡德和楚牧峰之間的對話,他相信楚牧峰是個聰明人,閻澤這邊要是說都擺明不再追究的話,他難道還能不依不饒地追究到底?
這事就這樣談妥了。
“今晚還能抓住其余漏網之魚嗎?”閻澤岔開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