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眾生相,楚牧峰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語氣沉穩地說道:“你們都是參加納善畫廊被帶回來,什么原因暫時不能說,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一點,要是說誰還敢繼續大呼小叫的話,那么就別想回去了。”
“為什么啊?”
“沒有為什么!”
楚牧峰面色淡漠的掃視過去,“我現在要是說出為什么,你們敢聽嗎?”
“我……”
剛想要脫口而出敢聽的那個商人,話到嘴邊碰觸到楚牧峰的冰冷眼神,便一下咽回去,臉色尷尬地坐到墻角去。
敢聽嗎?不敢的,誰知道楚牧峰會說出來什么話,要是重要機密的話,自己聽到豈不是自討苦吃?這點自覺他還是有的。
“這就對了,都老實點,稍安勿躁。”
楚牧峰說完后就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從現在起,記下他們每個人說的每句話,等到我回來后拿給我看。”
“是!”
拘留室頓時一片死寂。
……
今晚的北平城注定是難以平靜。
所有參加納善畫廊的商人全都被扣留拘押,他們的家人自然是不干的,肯定是找人找關系,要討要個說法。
但讓人詫異的是這種鬧騰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被平息。
他們的怒火是能被控制住的,但有個人卻是惴惴不安的。
他就是王為民。
王家府邸。
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的王為民,天還沒有明亮起來就早早醒了過來,他起身在臥室中來回走動,感覺不舒服后,就又來到書房。
“老爺!”
蘇東陽這個心腹管家知道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所以說更是沒有睡覺,一直在旁邊伺候著。
如今看到王為民起身來到書房,自然而然是跟隨著進來。
“調查到什么消息沒有?”王為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發現里面是涼茶后就心情煩躁地重重放下,茶水潑濺的四處都是。
蘇東陽急忙上前拿起抹布擦拭,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梁棟才把董山帶走后,我就開始調查這事。”
“但奇怪的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董山被關在哪里。而且有意思的是,警備廳刑偵處一科的人仿佛都在行動,他們今晚帶走很多人。我剛剛查到一條消息,想著要給您說,您就醒了。”
“什么消息?”王為民煩躁不安的說道。
“今晚納善畫廊有個酒會,您也收到邀請函不是。幸好您沒有去參加那個酒會,刑偵處一科的人竟然把所有參加酒會的人全都帶走了。”
蘇東陽也是剛知道這個事情,所以說就趕緊匯報,因為他知道王為民和柳城的私交是不錯。
“什么?”
果然。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為民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珠,緊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納善畫廊的那些商人全都被帶走?那柳城那?”
“柳城和所有納善畫廊的人也被帶走,但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我怎么調查都查不出來他們去哪兒了,就和董山一樣,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蘇東陽很無語的蹙眉,想到這事他就感覺很無奈,這北平城竟然還有他查不到的事兒。
說來也活該他倒霉,要是說忠義社還在的話,總有人手調配,而現在忠義社的黑九和劉修都被帶走,他去哪兒調人?
柳城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