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羅典自然不會像楊開建那樣隨便招供,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休想讓我承認沒有做過的事,那個什么人口失蹤案根本與我無關,你有本事就拿證據出來,不然就得放我走!”
“侯羅典,你是有家庭的吧?”楚牧峰沒有上來就用刑,而是平靜問道。
“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不要動我的家人!”
剛才還很憤怒的侯羅典,在聽到這個的瞬間,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拼命掙扎著。
“我暫時還沒有想要動你的家人。”
楚牧峰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只是想說,你也是有老有小的,而且還有個小嬌妻,不過你要是鋃鐺入獄的話,她還會安安分分地等你出來嗎?”
“我賭是不會的。”
“你說她要是卷著家財跟著別人跑了,誰還會管你家老人的死活,你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吧,兩個孩子不過才都五歲和七歲,你說他們后面的日子怎么過?是跟著你的老婆走,從此了無蹤跡呢,還是說跟著你的老娘過?”
侯羅典的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起來。
“我能將你送到牢獄,也能讓你出去。你剛才是死活不認賬,說鬼遮眼和你沒關系,你做過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以為百般狡辯就能混過去嗎?還是覺得你是鋼鐵漢子,水火不侵?”楚牧峰嗤笑一聲。
“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你要么如實交代,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那樣你的家人還能得到優待;要么就等著去蹲大牢,那樣我可以肯定,你的家人會遭殃,你的兒女沒準還會被你的同伙給拐賣走。”
“我看你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自己選吧!”
人世間最殘忍的刑罰不是刑具,而是話語。
言辭如刀。
現在楚牧峰的話就像是一柄柄尖刀,深深扎進侯羅典的心中,讓他感覺都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你這樣的所作所為,還算是警員嗎?”侯羅典咬牙切齒地說道。
啪啪!
楚牧峰毫不客氣就是正反兩個大耳光扇了過去,侯羅典臉上頓時就腫了,感覺牙齒都有些松動。
“你說我不算是警員?那你又算什么東西?真以為開個醫館就是好人了?你的心腸早就被狗吃了,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話,你會制作那些迷幻藥,會拐賣那些孩子和婦女嗎?”
“他們也都是有家庭有爹娘的,你讓他們的爹娘怎么活?將心比心,你能想象到他們的痛苦嗎?”
楚牧峰毫不客氣地訓斥道:“你想象不到的話,我可以幫你個忙!你要么現在就說出我想知道的事,要么我就讓你親身體驗體驗,什么叫做人世間最悲慘的事。”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做這事,我不做,但有的人是做。你雖然守住了秘密,可你背后的組織會這樣想嗎?”
“只要我放出風聲,他們會覺得你是出賣了組織,會拿你的家人報復,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后果,想必你自己也能想到,就算他們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也讓你嘗嘗媳婦兒女被販賣的滋味!”
“侯羅典,你真想這樣嗎?”
楚牧峰最后的話像是壓倒侯羅典脊梁的稻草,讓他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跟抽了筋的死狗般癱坐下來。
還能說什么呢?
楚牧峰的話是危言聳聽嗎?不是的,他說出來的后果,組織真的會這么做,而且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有人被抓,組織就是這樣做的。
用組織的話說,這叫做以儆效尤,叫做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