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桂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頗為贊嘆道:“這個楚牧峰的確不一般,在那種場合下,他居然敢開槍,本身就是一種魄力的展現。”
“而且在占據絕對優勢之后,還沒有對姚秉下死手,留了他一條命,將事情把握在可控范圍,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
“是啊!”
李五省現在感覺到很可惜,這樣的優秀人才,自己怎么就沒能拉攏過來,就這樣給推到戴隱那邊呢?
“要是說可以的話,我真想將楚牧峰招之麾下效命。但可惜為時已晚,不出意外的話,楚牧峰應該是已經跟隨戴隱了!”
“你說戴隱運氣怎么這么好?這幾年做任何事好像都是順風順水,而且還省得領袖信任。”李五省提到這個就一肚子懊惱。
“嗨,老李,你非要和戴隱爭一時長短有什么意義?戴隱會擁有現在的地位和權勢,自然是受領袖的重視。”
“你也是深得領袖賞識,你們兩個人為什么就不能齊心協力的合作呢?要是說你們都愿意放下成見的話,我相信……”
“不可能!”
都沒有給連桂枝說完的機會,李五省就強硬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漠道:“你聽好了,我和他戴隱誓不兩立,想要讓我們握手言歡,那是不可能的事!以后休要再提!”
“好吧好吧,聽你的!”
連桂枝也沒有非要揪著這事不放,而是又將話題繞回來,“現在的關鍵是,你明天到學校后,準備怎么處理這事?”
“要知道你的態度很關鍵,如今這座金陵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你的態度,你要是說不能明確下來,會有很多人鬧心和不依不撓。”
“我的態度嗎?”
李五省喃喃自語,臉上浮現出一種沉思表情。
看到他這樣后,連桂枝就懂事的退下,將這里留給李五省去思考。
“其實我的態度很簡單,要么是嚴懲,要么是無視,總不能說去表揚。”
“這事梁棟品那邊給出來的定性很簡單,就是正義之舉,是除惡揚善。要是說我這邊非要嚴懲的話,勢必和梁棟品對上。”
“別說梁棟品現在已經是金陵警備廳的副廳長,就算是之前,他背后站著梁家,我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輕重。”
“可真要是無視的話,張道池和顧十方能干嗎?他們早就想要找楚牧峰的麻煩,有這樣的大好機會,總不會白白錯過吧?”
“到底該怎么處理呢?”
……
高門大院的姚公館。
能在金陵城住得起公館的人,自然都是有相當身份和背景的爺。
這座姚公館中住著的自然就是紫棠公司的老板姚江川。
說起來他今晚是要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宴會,可誰想宴會還沒去呢,就聽到了姚秉那邊發生的事。
剛聽到下面人上報的時候,他是根本沒有當回事的。
可現在呢?
現在他看到的是已經被包扎著像是粽子般的姚秉,就這樣遍體鱗傷地斜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跟傻子一樣。
看到他這個德行,姚江川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真是個混賬玩意,誰讓你去找楚牧峰麻煩的,誰又讓你打著我的名號做事的?你把黎杰初喊過去就算了,怎么還敢驚動陳子明?”
“你又是怎么把他給招呼過去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種做法,我在安市長那邊得多被動!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子!”
姚江川眼神兇狠地瞪視過來,說出來的話語根本沒有絲毫同情,破口大罵。
“爸,我錯了!”姚秉耷拉著腦袋,因為嘴角裂開,聲音有些含糊。
“錯了?你何止是錯!”
姚江川氣得身體直哆嗦,舉起手中的文明杖,就恨不得打過去。
旁邊站著的老大姚閣連忙攔住他,急聲說道:“父親,您別激動!”
“這事既然已經做出來了,咱們下面要考慮的就是怎么善后,再和老三發火,根本不值得,別氣壞您的身體。”
“你們愣著干嘛,還不把三少爺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