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借著人家島國顧問會對新京的掌握力度,他們做事還需要這么復雜嗎?想要換掉誰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那國儲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間諜嗎?要真是如此的話,您說這事該怎么辦?”
曾歡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俞無疆嘆息著說道。
“唉,真希望是一場誤會,國儲會沒事放出來。”曾歡喃喃說道。
……
新京火車站。
當楚牧峰和血鳳從火車上走出來的時候,容貌又發生了變化。
如今的他眼窩微陷,臉色有些蒼白泛黃,嘴角蓄著小胡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身紳士西裝,手里還拿著一根文明杖。
血鳳穿著的是寬松洋裝,原本身材妖嬈的她,這刻卻像是變成了一塊未開的璞玉。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身份。
楚牧峰叫做櫻木劍道。
血鳳叫做小原禮花。
楚牧峰是經營文物古董生意的,小原禮花是他的妻子。
這種身份是在櫻落區早就做好的,在福原小桑被殺的情況下,沒誰能驗證真偽。
“這新京果然不愧是偽滿的帝都,到處都是繁華昌盛的場面,就算是這火車站也比奉天要熱鬧幾分。”
血鳳目光掃視過去后說道。
“是啊,這是必然的。”
楚牧峰微微一笑應道。
別說是偽滿的帝都,就算在這里多建幾個政府機構,想不熱鬧都不行。
這里最多的是穿著各種各樣和服的島國人,他們悠然地在街道上走動寒暄,街面上的店鋪好多也都是寫著日文。
要不是說確確實實的知道這里是新京,都會誤會這里是不是到了島國。
“咱們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血鳳問道。
“嗯,走吧!”
兩個人離開火車站后就準備找車。
誰想就在這時,忽然間看到前面有著一堆人在哄堂大笑,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被人推搡著來回碰撞。
周圍有人在看熱鬧,卻沒有誰出手相幫,他們臉上都是帶著漠然笑容。
“那應該是一群島國浪人!”血鳳看到他們的服裝后說道。
“嗯,就是島國浪人!”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但并沒有想去插手。
畢竟那幾個島國浪人都佩戴著武士刀,而且看上去不是善類。
要是說仗義執言,無疑就是徒惹麻煩。
最重要的是被他們欺負的那個西裝男人,竟然說的也是島國話,不是華夏話,這說明是他們在內訌。
楚牧峰何必去管這種事。
但有時候不想要管事,事情卻偏偏找上門。
被欺負的那個倒霉蛋,在被推搡一番倒地后,剛爬起來,又被一腳踹了沖了出去,然后撲倒在了楚牧峰的腳邊。
“八嘎,你們是一伙的嗎?”
一個浪人握著自己的武士刀,充滿傲慢地瞥視過來。
當他看到血鳳的時候,就算血鳳此刻容貌一般,可那高挑的身材還是讓他眼前發亮。
“求求你,救救我吧!”
倒在地上的西裝男眼神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楚牧峰,就差直接摟住大腿求救。
楚牧峰不由得皺起眉頭。
浪人是新京乃至偽滿洲國的一道風景。
島國的浪人可不是那種行俠仗義的俠士,而是游蕩無賴之徒。
他們是島國明治維新時期的畸形產物,沒落的武士不再有了榮耀,就干些欺負弱小,偷雞摸狗之事,即便在島國都是為人所不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