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楚牧峰微微愣神。
“那個家伙是個諜報員,他很有可能是毀滅者的人,就算不是,也絕對是和間諜有關系。”
“除非他是咱們華亭站電訊處的人,但我研究過電訊處的名單,沒有一個男人!”蘇月柔解釋道。
“怎么說?能肯定嗎?”楚牧峰精神立刻抖擻起來。
他們的對話都非常謹慎,是不會說被發現的。
“我本來也沒注意到他,但他卻有一個小動作,那就是敲擊。我發現從進來后,他就開始時不時的在膝蓋上敲擊,不是那種很隨意的敲擊,而是特別有規律。”
“這樣的情況,只會發生在諜報員的身上,當然你要是說其余人會不會這樣做,有可能。但直覺告訴我,他就是發報的。”
蘇月柔平靜地說著,但沒有再去看苗永義一眼。
雖然說蘇月柔不是行動組的,但怎么盯梢還是懂的。
“哦,有點意思!”
聽完蘇月柔的話,楚牧峰已經是能肯定她說的沒錯,這個家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諜報員,至于說是不是自己要找尋的毀滅者的成員還有待考慮。
“這可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西門竹說道。
真是巧了。
但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從苗永義的身上挖掘出來其余的線索。
想到這里楚牧峰就不動聲色地說道:“西門,你留下來,想辦法從那幾個人的嘴中挖出來更多消息。”
“是!”
楚牧峰和蘇月柔離開。
西門竹便留下來。
等到苗永義離開后,西門竹就走到那幾個人的旁邊,微笑著坐下來。
“呦,這不是李老板嗎?你怎么在這里?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嗎?咱們上次在宴席上見過的,來來,抽根煙,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半個小時后。
楚牧峰就從西門竹的手中知道了情報。
“站長,我覺得月柔猜的沒錯,這個苗永義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間諜。”
“他在啟明中學的圖書館工作,為人脾氣很臭,但卻是有著副校長當做靠山,不過那個副校長現在也跟著學校搬走了。平常的話不喜歡和人接觸,就只是在圖書館中待著。”
“他在啟明中學關系最好的人就是鄭前言主任。”
“雖然說他們接觸的也不算多,但和別人相比已經算是很多的了……”
“你調查這個鄭前言沒有?”楚牧峰問道。
“調查了!”
說起這個西門竹的精神明顯振奮起來,“我想說的就是這個鄭前言,他的確不太對勁,是有違常理。”
“為什么這樣說,因為他要是啟明中學的老人也就算了,畢竟是對這所學校有感情,不愿意這樣離開。”
“可問題是他剛到這里上任沒有多久,怎么會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我調查過他的來歷,他說的是從華亭另外一所已經被戰爭毀了的學校中過來的,他以為那所學校被摧毀,那么就沒誰能調查到他的來歷。”
“但他想錯了!”
“我還真的是找到了那所學校的人,他是負責管理人事的,他說壓根就沒有這個人。您說,一個偽造了自己身份的教務處主任,難道說不值得懷疑嗎?”
楚牧峰的眼底開始滾動著精光。
說的沒錯!
鄭前言或許覺得那個學校已經被摧毀,所以說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別人就算是想要調查也查無所證。
但他還是小瞧了軍統的力量,小瞧了軍統華亭站對這座城市的掌控力。
“教務處主任鄭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