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澤是北平警備廳的廳長,我敢說他肯定是被陷害的,他是無辜的。只要能肯定這點,咱們的楚科長就能夠鬧出來一番大動靜。”
“在這個動靜中,不管涉及到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西門竹沖里面指了指,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覺得范俊偉這樣審訊閻廳長,他能躲過去這一劫難嗎?休想!”
“不管如何,他屁股下面的位置是別想保住的。不管誰是他的后臺,咱們楚科長都肯定不會手軟。”
“再說了,說到后臺的話,有誰有咱們楚科長的硬嗎?”
這話說的在理。
楚牧峰的后臺是誰?是唐敬宗是戴隱,戴隱就是軍統局的局長,難道說在這個體系中,還有誰能和他對著來嗎?
“西門,要是說這事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兄弟我肯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江聲說完后,扭頭沖著延立德喝道:“聽懂了嗎?”
“懂了!”
延立德又不傻,難道說不知道該怎么做嗎,無非就是緊隨著楚牧峰的腳步前進就成。
只要自己跟緊楚牧峰,哪怕是和范俊偉對著來又怎么樣?
他范俊偉敢和楚牧峰叫板不成?
就在三個人在這里閑聊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很快出現的就是范俊偉,他緊緊的跟隨著閻伯吹到來。
剛到這里,看到這兒的情況后,范俊偉就皺起眉角,沖著延立德喝道:“延立德,誰讓你們在這里的,趕緊給我離開!”
“閻科長!”
江聲無視掉叫囂的范俊偉平靜說道。
“我當是誰那,原來是江科長,江科長,你在這里做什么?”閻伯吹揮手阻止住范俊偉的繼續喊叫后問道。
“我是跟著楚站長過來的。”江聲淡淡說道。
“楚站長?”
閻伯吹是明知故問,挑眉說道:“楚站長是誰?他現在在哪里?難道不清楚這里是咱們軍統局的監獄嗎?不是誰都有資格進來的!”
“閻科長,你要是這么說就沒有意思了!”
江聲看到還在這里裝腔作勢的閻伯吹,語氣不由變得冷漠,“楚站長是誰你不知道嗎?他就是特殊情報科的科長楚牧峰,如今他就在里面過問閻澤廳長的案子。”
“怎么?難道說楚科長要來這里,還要向你稟告一聲不成?”
“按照章程他的確該稟告的,畢竟這個案子是我在主審。”
閻伯吹理所當然般的點點頭。
“是你在主審?”
江聲怒極反笑,指著閻伯吹的鼻子說道:“你也好意思說是你在主審,你就是這樣主審的嗎?我就沒有見過有誰主審能審成你這樣的!”
“閻澤閻廳長,你敢肯定他就是一個賣國賊嗎?你所謂的證據調查過嗎?確鑿嗎?”
閻伯吹是真的沒有想到江聲會突然間這樣發飆,這和他的性格是不一樣的啊。
以前的江聲做事都是很低調周全的,怎么會像是這樣高調?
不過閻伯吹也顧不上去想這個。
被江聲這樣指著鼻子痛聲呵斥,換成是誰都受不了,他自然也沒有辦法忍受,臉色陰沉下來后,語氣冰冷地說道。
“江聲,我念在你我是同僚,所以說給你留足面子,你不要不識抬舉,這個案子和你和你們情報處都沒有關系,少在這里瞎指揮。”
說完后,閻伯吹就直接沖著范俊偉下令。
“范典獄長,帶他們離開!”
“是!”
范俊偉皮笑肉不笑的沖著江聲揚起手道:“江科長,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