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除了春神,扶桑也很少會干一些愚蠢的事了。
富貴兒仰頭望天“額是,他身體里有春神的一根肋骨,所以他覺得可以以自己為引,聚合春神的靈體。”
景春實在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個,她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好鼓了一下掌“就挺有想法。”
“誰還沒年輕過呢”富貴兒戳了戳她腦袋,“誰還沒點感情史,你沒有嗎”
景春搖搖頭“沒有也或許我不記得了。”
“那你玩玩他吧他經歷過大風大浪,玩不壞,氣哭了也很好哄,就是玩膩了估計不好丟掉,他那個木頭腦袋有點一根筋。”
景春再次感嘆“你和他有仇”
富貴兒搖頭“怎么就不能是我一心為你呢主人。”
景春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只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桑尋做了一個夢,夢里自己在找什么東西,可怎么也找不到,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郁結于心,眉頭情不自禁地鎖起來,顯得格外深沉冷郁。
然后他就看到了景春,恍惚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還在夢里,于是起身無視她走了。
景春張了張嘴,對富貴兒說“不是吧,不理我,他氣性這么大”
富貴兒搖搖頭“以前好像沒這么嚴重,升級了”
“桑尋”景春突然叫了他一聲。
桑尋站住了腳步,緩慢回過頭,像是這會兒才回神,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你怎么在這兒。”
你夢游呢
“你下午是不是生氣了。”景春直接問他。
桑尋倒也沒有那么別扭,“嗯”了聲,直白道“我覺得你忽冷忽熱,有點過分。”
誰
景春心道你對我愛答不理幾百年我都忍過來了,你這算不算倒打一耙
桑尋其實始終很費解景春到底在想什么,她有時候看起來很黏他,好像離開他片刻都會難以接受,會找各種借口待在他身邊,但更多的時候又拒絕他靠近,躲著他。
“我其實很早就想問你了,但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我不討厭你,那你討厭我嗎”
他難得一口氣說這么長的句子。
他的眼神看起來是真的很困惑不解,甚至帶著一點幽怨。
畢竟他一丁點記憶都沒有了。
于是怎么看怎么像景春對不起他。
可景春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忽然覺得富貴兒說的挺有道理的,他記憶短時間沒有恢復的跡象,她找神相的線索又斷了。
她這一輩子可能都需要時刻注意他人在哪兒,不要離開他太遠,那么做戀人確實是最合適的位置。
景春盯著他看了會兒,說“不討厭,我覺得我可能喜歡你。”
說完,景春停頓幾秒鐘,突然起身落荒而逃。
后悔了,好尷尬。
這是什么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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