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是整部電影核心,當初選演員就很難,最終定的這個也沒有完全符合預期,只能算將就。
結果成了泡影不說,輿論反而對準她和電影,懷疑是劇組給他了塌房的溫床。
澄清抵不過謠言的負面影響,資方集體撤走只用了不到一天,她立刻再去找新的合作,等來的卻是變成整個圈子公敵。
今天晚上有場圈內人的酒會,大小資本都到場,她穿禮服端著酒杯站在中間,親身感受了什么是眾矢之的。
直到跟她私交很好的一個出品人實在看不過眼,冒險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哪得罪過聞董”
能被恭恭敬敬喊聞董的,只有聞祁一個人。
盛檀不能理解,她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朋友,怎么能一邊不動聲色把她推下懸崖,一邊還拿這個當籌碼跟她“求婚”。
她拍電影,從不碰他的錢他的資源,而他做了什么
毀了你,再伸手拯救你,還要你感恩戴德,言聽計從。
盛檀心里本來就缺失的一塊被無形中砸到更爛,憤怒失望堵在胸口。
她按住車門“聞祁,我早就說過,只戀愛,不結婚,我沒有跟任何人發展長期親密關系的打算,包括你,我就算再想拿獎,也不可能用婚姻去換。”
“分手吧,電影我一定會拍,找不到資方,我就賣房子,自己投,”她最后看了聞祁一眼,冷意讓他額角猛一跳動,“的確不是只有一條路算贏,但我走的那條絕對不是你。”
盛檀果斷收回目光,推門下車,玻璃上殘余的雪隨著響動胡亂往下掉。
“盛檀,”聞祁不再偽裝,勾下細邊眼鏡,沙啞開口,語氣壓迫她的神經,“不如猜猜,你幾天后悔,轉過頭主動來求我。”
盛檀沒回頭,甩上車門,酒會后來不及換的細高跟鞋踩進雪里,直接往前面燈光通明的住院部大樓走。
后面始終沒響起車的啟動聲,靜到冬夜的陰冷感更重,若有若無的視線釘著她后背,讓她脊背挺直到發疼。
盛檀快步繞過一個彎,走出賓利駕駛座的視線范圍,那種被凝視感才散了。
她指尖冰冷,隨手攏了下被風吹開的頭發,一步不停邁向大樓前的臺階。
她前兩部電影的回報不錯,在京市先后買了兩套房,面積不算大,位置很好,可惜著急出手肯定要壓價,加在一起能換四千萬左右,跟原來的投資額基本持平。
開機后她全程跟組,本身就不需要所謂的家,等拍攝結束了可以租房子,住的環境差也無所謂。
四千萬,只要新男主的片酬合理,夠她把電影拍完了。
大衣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來電人顯示盛君和,盛檀想掛斷,但手太僵冷,反而劃到了接聽,聲音遠遠地模糊傳出。
“檀檀,你還記得今天忙完要來醫院吧爸爸在病房等你,有事當面跟你說。”
盛檀唇邊翹了抹冷笑,她做出成績的時候,盛君和的態度殷勤討好,最近出了事,全網發酵,都猜她要跌落枝頭,他立馬換了副刻薄面孔,她墻還沒倒,就迫不及待來推了。
今天倒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給她打了兩通電話,語氣都小心翼翼的,她對盛君和太了解,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找她,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