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光ng六次,卡在盛檀失去耐心之前終于過關了這條。
盛檀通知他:“明天開始早來一個小時,我給你單獨加課。”
周浮光不但沒有任何不滿,還笑著答應,挑眉掃了陸盡燃一眼。
收工期間片場混亂,周浮光被助理伺候著披上大衣,皺眉問:“暖手寶呢”
助理嚇了一跳,慌張說:“對不起哥,忘充電了。”
周浮光冷著臉,一股熱意忽然遞進他手里,是個女生用的肉粉色暖手寶,他抬頭,看見略眼熟的編劇簡梨。
簡梨拘謹說:“你你先用,周浮光,你演技很好的,跟燃燃對戲自然表現就行,不用多想。”
周浮光不愛聽地淡呵了聲,想到什么,又一頓,改變態度笑著說:“簡老師,正好你幫我找燃燃帶個話吧,讓他在路口等我會兒,我跟他聊聊明天的戲份,我要是去找他,怕他不愿意呢。”
簡梨輕快答應,背影像個他在哪見過的學生妹。
陸盡燃走得晚,一直在等盛檀,明天是喬微生日,劇組按慣例都會給演員慶祝,盛檀特意留到最后,跟江奕他們交代好明晚的儀式,才準備離開。
路上稀稀落落還有人在,盛檀和陸盡燃隔著合適的尺度,她偏頭問:“傷到底怎么樣了”
“感染了,”他的委屈不多不少,恰好戳人心口,“不嚴重,自己養養就好。”
他臉色在風中發白,昳麗五官平添隱忍脆弱:“我可能運氣差,一個人去拆線,竟然出問題,導演,你在的時候,我什么事都沒有,下次你能不能抽空多管管我。”
盛檀拉著他袖口,想趕緊把這小禍害領回去,看看他腰,結果他在路口站住不動了,毫無設防說:“編劇老師告訴我,浮光哥找我有事,讓我在這兒等他。”
周浮光能有什么事。
盛檀蹙了蹙眉,陸盡燃貼心地幫忙解釋:“他肯定是要跟我聊戲,不會欺負我,導演,你回去吧。”
都是大人了,盛檀不想干涉他太多,加上是簡梨從中聯絡的,更不會有事,她要求他半小時內必須回房,才先走一步。
時間晚了,劇組都走光,通往酒店的這條路上已經看不到人影,老舊街區很荒涼,紅綠燈都沒有,更別提什么監控。
陸盡燃低垂著眼簾,唇間在凜冽寒意里呵出淡淡白霧,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腕。
周浮光提著暖手寶從另一邊過來,咬著根煙,上下打量陸盡燃一遍,直接警告他:“我不管你到底想干嘛,別打盛檀的主意,要拍戲就好好拍,拍完了趕緊滾,這圈子沒你想的那么好混。”
“別以為一個蘇白被你本色出演了,你就能紅,能壓過我取代我,背后沒資本,你拿什么立足,”周浮光捻滅煙,冷笑,“你這么處心積慮扒著盛檀,不會以為她能喜歡你,想靠她上位吧。”
他輕蔑搖頭:“你根本不了解盛檀,她才不會對誰心動,認真跟人談戀愛,就算哪天有了,也絕不可能是你這種裝純的弟弟。”
“你不知道吧,”他故意說,“盛檀跟我出去一天,我們開心得很,她沒空想起你,聽說你昨晚傷口感染,很嚴重可惜她也不在乎,跟我參加壽宴玩到半夜。”
周浮光挖著陸盡燃眼底的情緒,奇怪他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忍不住咄咄逼人:“我ng越多,她越關心我,是因為我們感情深,至于你,她如果知道你真面目,你猜她會不會對你深惡痛絕”
“砰”一聲悶響狠狠砸向路邊圍墻。
周浮光最后的尾音還卡在嗓子里,就徹底失聲,他被一只皎白勻長的手冷厲扼住咽喉,摁在墻上。
他俊臉漲紅,眼里血絲激起,極力掙脫,但那只手像撼動不了的鎖扣,一下一下把他按到更緊。
不是打架,不存在明顯的肢體沖突,陸盡燃始終溫順得體。
而做著這些時,陸盡燃只不過平靜看他,表情欠缺,勾翹眸中沒有半點波瀾,黑得不見底。
周浮光對他隱隱約約的懼意和忌憚,終于在這一刻不可置信地沖到最高,原計劃的諷刺,威脅,敲打,刺激,都在瀕臨窒息時碎成殘渣。
陸盡燃眼簾微垂,懶散地俯視看他,手上掌控著他的命脈,聲音清冽動聽,甚至帶一點純真無邪的笑:“讓她知道你試試。”
盛檀放心不下,眼看著快到時間了陸盡燃還沒回,打算出去找,剛一開門,他正好出現,在外面冷風吹久了,膚色更蒼白。
走廊里沒別人,盛檀把他拉進房間,指揮他脫下外衣,上手卷起他里面衛衣的衣擺,指尖觸碰他緊窄的腰,順口問:“周浮光找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