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聽出她的意思,趕緊搶話:“盛導你必須去,沒你在算什么團隊而且燃燃那小孩兒死心眼,就愛跟著你,你不參加,他怎么辦啊,小年輕總離群可不好”
盛檀挑眉瞧著陸盡燃,可憐小狗這會兒倒眼神堅決,一副誓死要黏住她的固執樣。
盛檀無奈,索性不爭辯了,告訴江奕:“行了,找車過來吧,訂個安全地方,別讓劇組再上莫名其妙的熱搜。”
喬微團隊態度積極,主動叫來了幾輛商務,組里本身也有車待命,除了留守不去的,全組核心成員加一起快二十人,集體從片場出發去市里。
江奕對玩兒最有心得,訂了市里一家會員制的ktv,環境隱私,服務到位,有三十人寬敞大包,吃喝能一并在里面解決。
半個小時車程說笑也就過了,幾輛車依次停到ktv的地下車庫,盛檀下來時,一眼看到江奕找服裝師要了包煙,手還指著陸盡燃。
她過去問:“你要干嘛。”
江奕晃著煙盒說:“過兩天不是要拍蘇白抽煙的戲份了嘛,燃燃不會,我就想著今晚上教他,這不特意拿了包溫和不沖的。”
盛檀眸光一動,順手把煙盒搶過來,利落夾在指間,邊角敲了下江奕肩膀:“教他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
江奕發懵地摸摸后頸,才恍惚想起來,盛檀的確是會抽煙的,只是極少極少,他跟她剛認識的那年見過,她那時狀態很糟,細瘦疲倦地倚在墻角,像剛經歷過什么大變故似的,蜷縮起來咬住煙,他總共就看到那么一次。
盛檀把煙放進包里,耽誤的這么一會兒,陸盡燃已經被劇組幾個人熱情地硬給拉走,正頻頻回頭看她,他視線忽然定在她身后,凜冽感一閃而逝,有股濕淋淋的水汽隨之浮上來。
盛檀扭過頭,見到周浮光。
周浮光有意落在最后,走到她身邊,摘掉墨鏡,盯著陸盡燃背影,深吸了口氣說:“在劇組想找個沒人地方跟你說話還真不容易,幸虧今天出來了。”
他語氣加重:“檀檀,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陸盡燃跟我見面干了什么”
他仍然心有余悸,模擬陸盡燃的動作,手卡在自己脖子上,崩潰地恨恨說:“我差點就死他手里他跟他現在這幅乖樣根本是兩個極端我看他本身就是那個會殺人的蘇白”
“周浮光”盛檀肅聲,皺眉逼視他,“陸盡燃和蘇白,無論哪個,我都接受不了被侮辱。”
周浮光觸到她逆鱗,哽得要吐血,舉起手連連告饒,才咬牙說:“他很危險,太會裝了現在全劇組都被他騙”
盛檀打斷他問:“騙什么騙片酬,還是騙演技你說他要弄死你,傷呢,證據呢,既然把你掐成那樣,沒有痕跡”
周浮光抓狂:“我要早知道,我肯定不穿高領毛衣”
“那就是沒證據,對嗎,”盛檀步步追問,“你們見面,是不是你約的,是不是你親口跟他說,別打我主意,離我遠點”
周浮光啞口無言。
他真說了。
盛檀別開眼:“你應該慶幸,他沒被你嚇到,不然我們之間也就徹底掰了。”
如果陸盡燃被嚇到,真躲她了,她這段時間的攻略算什么,在他身上已有的成果算什么,計劃就要全盤皆輸
那她也不會放過多管閑事的周浮光。
盛檀直視他,不介意多說幾句:“我不是第一年認識陸盡燃,他什么樣,我不瞎,會自己看,作為我的演員,你要做的是演好角色,等你在鏡頭前的表現能不被他壓倒一頭,我再考慮聽聽你的控訴。”
“現在,”她掃視周浮光全身,不客氣地評價,“你身為演員能力不足,像個氣急敗壞的輸家,用可笑罪名指控一只打贏你的小白兔,毫無可信值。”
盛檀不管周浮光的心情,干脆往前走,去包廂跟劇組匯合。
她沒有體恤別人的閑心,她早就變得這么直接粗暴,利己至上,沒本事還試圖打亂她節奏的,她都沒耐心。
包廂里燈光迷亂,幾張茶幾擺滿各色酒瓶和燒烤果盤,有人已經在唱了,嚴重跑調,大家鬧著堵耳朵,滿屋喧鬧。
盛檀一進來,屋里當時就靜了不少,全組都對盛導有本能的敬畏,江奕跳過來拉住她:“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