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譚得了大赦,耀武揚威滿屋跑,它還小,仰著腦袋觀察每個人,最后貼到陸盡燃腳邊,撒嬌地叫。
保安不好意思說“它顏控,就喜歡好看的哥哥。”
江奕余怒未消,被小動物撫慰了一點心情“這小貓太精,不過咱這劇組,能被它當哥哥的也就燃燃一個,別的都算叔叔了。”
他說著,馬不停蹄出去聯系趙挺這個角色的備用演員,今天之內就得把人定下,耽誤不起。
他走到陸盡燃身邊,豎起拇指,壓低聲說“燃燃,打得太帥了,今天多虧你,還有,你盛老師剛才轉過身的時候,眼角紅了。”
陸盡燃沒說話,也沒有看盛檀,他安靜地走出片場,進了隔壁的一間空教室,虛掩上門,隨便在窗邊挑了張桌子坐上去,面對著窗口,筆挺脊背不堪難過地微微折下去。
盛檀解決完外面的事,避開別人推開這間教室門的時候,就看到這幅情景。
少年松松垮垮穿著破舊校服,低著頭坐在冬天缺少溫度的日光里,身形修長清瘦,冷白色手背上打過人的紅痕還沒消,側臉清孤又隱忍,睫毛垂著,光影閃閃,有淚一樣。
她屏息,放輕腳步過去,身體不用特意控制也是軟的,傾身從背后抱住他,下巴輕輕墊在他肩上,聲音摻著啞意“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手機關機了,不是故意不理你。”
“手傷哪了,”她伸到前面,摸上他冰涼的指節,“嚴重嗎。”
盛檀溫綿地擁上來,陸盡燃全身的肌理都在抽緊堅硬,眼里半遮的光被她輕易打碎,他的毒酒又回來了,他等到了能續命的那口解藥。
他低聲問“你怎么不回答我最后一條微信,你后悔了嗎。”
盛檀手臂收得更用力,胸骨緊緊壓在他背上,里面跳動的心臟節奏錯亂,她理不清,也不想理,咬了下他頸側說“剛戀愛才幾天,后悔什么。”
陸盡燃不回頭,手指按著桌角,指腹發白,嗓子又沙又磁“你說跟任何演員都沒有額外關系,那我呢。”
“你唯一一個,目前的地下男友,現在不能見光的戀人,暫時要偷著才能親熱的伴侶,”盛檀笑了聲,專會戳心,“怎么,不愿意了嗎。”
男友,戀人,伴侶,每一個都是讓他赴湯蹈火的身份,也每一個都被她加了限定的前綴。
看似是許諾給他未來,等以后,就能變成正牌男友,公開的戀人,一生伴侶,可他知道,那些詞代表的,是她心里必定的分開。
陸盡燃眼睫覆下,壓住里面的燙,啞聲說“我愿意。”
那你愿不愿意,試著每天愛我一點,等到了你計
劃結束的那天,能留給我一線生機。
盛檀只是一兩天沒離陸盡燃這么近,就好像身體都酥掉了,融在他身上的氣息里,嘴唇干澀,舌尖熱得發癢,被這幅優越身體吸引著,自動開始不滿足。
想做更多。
她臉頰貼著他,問“你是會打架的嗎,那會兒全組都被你嚇住了。”
“我不會,你知道我多聽話,”
陸盡燃矢口否認,“是蘇白會,我帶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