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一瞬分不清,這是在沈秋的儲物間,還是她的書房。
這是對老師肖想的蘇白,還是對她衣不蔽體的陸盡燃。
狹窄小床上,少年的短發壓進枕頭,廉價襯衫解開,隨著按捺不了的沖動輾轉扭蹭著,被子胡亂堆在腰間,他睫毛抖著,一層層潮熱的水霧漫上,眼底被發紅欲色填滿,鼻尖嘴唇都在充血,如同他那一處。
鏡頭拉得很近,細致拍他每一寸五官,他額上都是汗,流過狹長眼尾,潤濕嘴角,他微張著唇,大口呼吸,喉結起落,繃著的猙獰筋絡沒進衣領,隨后衣襟就被掙開,他肌理蓬勃分明的上身完全裸露。
盛檀按著攝像機的指節漸漸沁了汗,微微濕滑。
狹小房間里都是少年低啞無措的喘聲,揉搓人的耳膜和意志。
鏡頭沿著他鎖骨往下拍,光線隨之變暗,越模糊處,越欲望充沛。
被子折成自然的陰影,半擋著他腰下。
少年不得要領的在床上煎熬著,抓緊被角,某一刻的碾磨帶來痛感和愉悅,他擠出短促性感的哼聲,手終于掙扎著朝自己放下去。
一切都在暗中進行。
沒有開誠布公的放肆,更不會直白暴露部位,連可見的動作都不會出現在電影上,但拍攝顯然比成片更為細致,少年起伏的手臂,鼓起的肌肉,頸上滑落汗水,口中露出的舌尖,皺眉閉眼的折磨痛苦,都密集的擂鼓般捶打著盛檀感官。
她在宿舍里親眼所見的,沒有繼續下去的,現在都在她眼前自動放映。
如果去掉遮擋,他是怎樣握著,方寸大亂地撫慰,滿腦想著如何去弄臟一個人。
陸盡燃不能看鏡頭,他半睜開眼,汗把睫毛黏成縷,他看著門的方向,沈秋該在的方向,也是攝像機側后,盛檀的方向。
曾經多少次,他這樣窩在暗無天日的角落,用自己卑劣的身體,肖想他世界里唯一不染塵埃的月亮。
想褻瀆她污染她,想折磨她取悅她。
想在她身上做盡一切大逆不道的臟事。
想燃盡所有,去奢望這個或許永遠也不會愛他的人。
盛檀張開唇,汲取著稀缺的氧氣,窒息感爬滿咽喉,她的鏡頭在兢兢業業工作,她的眼睛卻看到陸盡燃盯著她的眸光。
放縱,侵略,隱忍,破碎,濃如深海,拽人溺斃。
他嘴唇濕潤著輕輕開合,額角邊青筋浮現,一張臉痛楚和恣肆糅合,靡亂成妖。
他聲音極低。
唯有近在咫尺的口型。
盛檀扯緊的神經猛一脹,明知他是精湛表演,明知他根本沒有來真的,可一剎那暴起的激流,從她四肢百骸奔涌向隱秘山谷。
她衣服下的汗層層疊疊,分不出是蘇白對沈秋說,還是陸盡燃在對她說。
“老師。”
“姐姐。”
“我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