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勾起唇角,一副無賴樣拆了黑檀發簪,烏黑的長發頓時瀑布一樣垂泄“都說人間門四大樂事之一,便是和有情人行快樂事,不如咱倆就干點快樂事,一來叫你不必再煩躁郁悶,二來也可以順便減輕你的情毒”
“你瘋了么,滾下去”非寂額角青筋暴起。
流景直接壓坐在他身上,順勢把外衫一脫“服侍帝君罷了,怎么能叫瘋了”
非寂見她來真的,當即扣著她的手反身相制,流景眼疾手快躲過他的桎梏,又要試圖將他壓下去。非寂自從做了冥域的帝君,還從未遇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頓時火從心起,攻擊的力道也從七分變成了十分。
寢房里噼里啪啦鬧起動靜,修煉之人耳聰目明,即便守在無妄閣三十米外,也能輕易聽到這些響動。端著靈藥回來的貍奴表情一僵,熟練地給無妄閣加了雙層結界。
時隔三千年再打架,流景沒想到非寂的身手竟然比當初好了不止一倍,剛過數招她便落于下風,最后只能借著靈力將非寂重新困在身下。
“流、景”非寂被靈力束住手腳,僵直地躺在床上,盛怒之下額角青筋暴露,眼底的殺意也難以遮掩。
流景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俯身往他臉上湊,柔順的頭發落在他的臉上,又滑進他的脖子里,被情毒里應外合,帶來陣陣癢意。非寂下意識別開臉,狼狽之余簡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流景無聲地彎了彎唇角,在嘴唇離他的臉還有半寸之遙時,輕聲說了句“帝君,逗你玩的。”
非寂“”
流景解開他身上的束縛,靈活地從床上跳下去“帝君別生氣,我方才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才不得已如此,你現在應該不想塵憂尊者的事了吧”
“是不想了,”非寂眼神陰鷙,“本座現在只想殺你。”
“帝君冷靜,這不過是個開胃菜,我們再做點別的,做完保證你就什么氣都沒了。”流景連忙安撫。
因為打斗變得亂糟糟的床上,非寂衣衫凌亂呼吸不暢,仍死死盯著她。
流景干笑“我發誓,這回絕對不逗你你到時候如果還生氣,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把神魂震碎。”
無意間門引起的情毒躁動已經漸漸平復,非寂原本臉色陰沉一心只想殺她,逐漸冷靜后眼眸微動,并未第一時間門拒絕。
流景看出他的意動,當即補充“但如果你不生氣了,就別與我計較冒犯之罪了,如何”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道“本座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那多沒意思,走吧。”流景拉著他就往外走。
非寂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索性跟她去了。
半個時辰后,兩人出現在非啟的洞府外。
看著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洞府大門,流景感慨一句“帝君,我怎么感覺他這住處,比你的不利臺要奢華啊。”
“你帶本座來這里干什么”非寂冷淡詢問。
流景回頭看一眼來路“帝君別急,我們先等個人。”
非寂蹙眉看她一眼,沒有再問。
非啟的洞府外有重兵把守,流景怕被發現,所以拉著非寂躲得遠遠的,蹲在地上也不敢亂動。非寂在最初的興致之后,此刻和流景一起蹲在草叢里,只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她過來。
不過他也想知道,這女人想盡辦法帶自己來非啟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
是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了嗎
“帝君,他來了。”流景小聲道。
非寂抬眸,便看到舍迦甩著兔耳朵一蹦三跳跑了過來。
“仙”
舍迦尊字還沒喊出口,便看到了流景身邊的非寂,腳下一個急剎猛地停下“帝君”
“噓,小聲點。”流景將他也拉到草叢里,“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全在乾坤袋里,我那乾坤袋裝完那些玩意,算是徹底報廢了。”舍迦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偷瞄非寂。
流景捏了一下他的兔耳朵“等今日事成,我再送你一個乾坤袋,走吧。”
“去哪你先等一下,”舍迦將要站起來的她又拉回來,還是鼓起勇氣和非寂搭話,“帝君,您怎么在這兒”
非寂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