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塵憂逼問。
流景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掩,默默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他千萬別供出她。
非寂“不是我做的。”
流景“”
“非啟一向跋扈,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會有人想趁他被幽禁報仇,也不是不可能。”非寂悠悠補充后半句。
流景還算有點良心。
塵憂對他的解釋一個字都不信“你在啟兒的洞府周圍布下天羅地網,若非你的允許,誰能無聲無息進去刺殺”
“不知。”非寂出來不過短短片刻,精力已經殆盡。
“好一個不知,非寂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做了帝君便可為所欲為,若我兒出現半點紕漏,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定要你好看”塵憂眼神愈發凌厲,因為盛怒無意間釋放出威壓。
她這點威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卻害慘了非寂和流景兩個殘廢,尤其是非寂,本來就因為悲老翁的藥快沒勁兒了頭腦發昏,此刻更是連站立都困難。
不能倒下,若此刻倒下,便真的無可挽回。非寂努力維持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地微微搖晃,塵憂很快發現了他的不對,瞇起眼睛正要試探,一旁安靜如石頭的流景突然扶住非寂。
“帝君,您可是累了”她關心地問。
非寂察覺到她往自己掌心渡的靈力,略微清醒了些。
“昨晚都說別鬧那么久了,”流景小臉一紅,“您索求無度,還總變著花樣亂來,能不累么。”
塵憂眼皮一跳,總算看向她“你就是那個勾引帝君穢亂宮廷的狐貍精”
“回塵憂尊者,小的是凡人,不是狐貍。”流景一本正經地低下頭。
塵憂冷笑一聲“廟祭那日代本尊執火的滋味可好”
“小的惶恐,不敢細品。”流景繼續低頭。
塵憂還要再說什么,非寂突然打斷“母親今日前來,應該不止是為與一個婢女寒暄吧”
塵憂不悅地看他一眼,心里愈發煩躁,一抬手化出個瓷瓶,直接扔給他。流景眼疾手快替非寂接住,還故作無知地問“這是什么東西”
“你屢次番對啟兒下手,無非就是為了這點東西,”塵憂直接無視她,冷著臉對非寂道,“今日我便將此物給你,你撤回那些刺客,不得再對啟兒動手。”
流景打開瓶子嗅了嗅,驚訝地發現是合歡花葉的凝露。
萬年合歡花的花,唯有萬年合歡花的葉能解,流景原本以為,她帶來的只是泡過葉子的水,可以緩解卻無法解毒,卻沒想到她竟直接帶來了葉子的凝露。
這可是真正能解毒的東西,就是分量感覺不太夠。流景默默將瓷瓶封好,站在非寂身邊繼續裝柱子。
“母親哪來的這東西”非寂定定看著塵憂問。
橫豎也沒有證據,塵憂懶得再裝“你覺得是哪來的”
非寂不語,只是眼神愈發沉郁。
“這些只是其中一半,我那里還有一些,你若想要,就得拿東西來換。”塵憂繼續剛才的話題。
非寂已疲倦到了極致,全靠流景暗暗支撐才沒倒下,聞言只是散漫地問一句“你要什么。”
“她。”
流景頓了頓,確定她指的是自己后,才不可置信地問塵憂“我”
“好。”非寂答應。
流景更不可置信地看向非寂“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