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從震驚的情緒里走出來,流景已經借非寂的殼子說了一大堆自夸的話,夸得貍奴頭昏腦漲不得不叫停“可、可您似乎從未表現過對她有多喜愛,怎怎么就突然情根深種了”
“情之一事,本就不知所起,”流景繼續編,“更何況本座若不喜歡她,又豈會在情毒發作時只要她一人,豈會將她留在房中日日寵幸,豈會讓她執明火、隨她如何胡鬧也不殺她”
“這、這樣啊”貍奴被她個豈會給砸懵了,全然忘了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流景掃了他一眼“本座本欲將這份情思深埋心里,連她也不告訴,但思索再,還是決定同你說了,你可知為何”
“為何”貍奴的思緒已經被牽著走了。
“因為你對她不好。”流景沉下臉。
貍奴頓時出了一身汗“卑職不知帝君心思,所以才怠慢了流景姑娘,還望帝君恕罪。”
“你日后注意就好,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給她準備著,靈丹妙藥也都給她,偶爾她鬧得太過時本座說的那些責罰,你也不必當真,私下該對她好還是要對她好,”流景細細叮囑,“本座好面子,拉不下臉體貼她,你便替本座多做一些,不必事事都來問本座。”
“卑職知道了。”貍奴嚴肅接下這個重擔。
流景點了點頭,察覺體內又有波動,連忙又道“今日本座跟你說的事,你且爛在心里,日后就算跟本座也不必再提起,畢竟本座好面子,不想被番五次提醒為她傾倒的事行了,本座還有事就先走了別跟來”
流景說著話急匆匆離開,貍奴看著帝君過于匆忙的腳步,終于沉痛扼腕
他的好帝君,怎么就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呢
那個女人打了個噴嚏,不用想也知道是貍奴背后罵自己了,可惜她現在谷欠火焚身,顧不上找他算賬。
流景頂著非寂的殼子飛快往前走,每次遇到人還得刻意放慢腳步假裝穩重,原本只需一刻鐘就能到的小破院,愣是花費了雙倍的時間。
天還未徹底亮起來,舍迦抱著被子睡得兔尾巴都冒出來了,突然就被哐當當的敲門聲驚醒,兩只兔耳朵立得飛起“誰誰啊”
“開門。”
門外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舍迦瞬間認出是非寂,趕緊沖到門口開門。
“帝君”他目露驚訝,“你怎么來了”
“帝什么君,是我,”流景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掙扎著挪到桌邊坐下,“給我倒點水,渴死我了。”
舍迦傻站在原地,腦子都快木了。
流景見他一直不動,頓時不滿催促“趕緊啊。”
“姐、姐姐”舍迦試探。
“不是我還能是誰”流景掃了他一眼。
“你別用帝君的臉做這么豐富的表情,太奇怪了,”舍迦咽了下口水,趕緊給她斟茶,“不是,你怎么變成帝君了”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和非寂換了身體,得到晌午時分才能換回來,”流景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水全喝了,示意他再倒一杯,“他這具身體馬上就要情毒發作了,我來找你解決一下。”
舍迦本來還在認真聽她說話,等她說完最后一句時,頓時驚慌失措地捂住襠下,然后想到什么,又趕緊去捂后面,兩只手忙得要命,最后只能一前一后地護著。
“我不愿意”他擲地有聲。
流景“”
舍迦可憐兮兮“仙、仙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兔子里最有節操的那種,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干點啥的,雖然有龍陽之好的人很多都被稱為兔爺,但我們大多數兔子并沒有那個癖好,我們甚至也不怎么喜歡男歡女愛,只是喜歡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