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非寂平靜走上前,將長生從她手里拿走,靈力包裹之后再還給她,“但也沒我壞。”
“和冥域的人比這個,贏了也不值得高興吧”流景笑了一聲,把長生收好后還不忘客套一番,“總之你這樣直接讓給我,我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畢竟殺陣前幾層全是你破的,我也沒做什么。”
非寂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將人扯進懷中,流景驚訝抬頭,下一瞬他的唇便撞了過來。唇齒被強行撬開,熟悉的氣息侵占每一寸空氣。
流景毫無招架之力,手軟腳軟地往下滑,本想順勢逃開,卻被非寂扣著腰強行帶了回來,這個吻也愈發狂風暴雨。要不是隆起的肚子還隔在兩人之間,流景毫不懷疑他會將自己嵌進他的身體,骨血揉碎了一口口吃下去。
許久,他終于肯放開她,流景喘著氣,眼眸濕潤地與他對視,緩過勁后趕緊退了一步。
“扯平了。”非寂眸色深沉,說出的話卻十分冷靜。
流景“有你這么扯平的嗎”
非寂正欲回答,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破了。”
“什么破了”流景腦子還在發鈍,下一瞬他便撫上了她的唇。
她疼得嘶了一聲,才發覺唇上有傷口,想來是他一開始撞出來的剛才被親得嘴都麻了,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流景正無言,非寂突然俯身,她一個激靈又要退開,卻被他扣住了雙臂。
“咬回來。”他說。
流景“”
僵持半晌,她才意識到他沒有在開玩笑。
“咬、咬什么咬,你腦子壞了”流景故作鎮定。
“咬回來。”非寂蹙眉,愈發嚴肅。
流景喉嚨動了動,好半天終于確定這家伙腦子確實不怎么正常。
眼下舍迦他們不見蹤跡,也不知道是否安全,仙草該如何保存、他們要怎么下山,這些事都沒找到答案,只為了咬不咬的在這里僵持,未免太蠢了點。
流景無奈,只好勉強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非寂不悅,抬手便要在自己同樣的位置弄個傷口出來,被流景及時制止“別太過分啊,知道你還在惦記情絲的事,覺得欠我良多,但我也說過,你我之間早算不清了,若非得樁樁件件都計較,那還做什么一界之主,各自抱著愧疚隱世而居吧。”
“你當初說想一起在沉星嶼隱居的友人是不是我”非寂突然問。
流景沒鬧明白話題是怎么轉到這邊來的“啊”
“果然是。”非寂從噩夢之幻出來后,第一次露出愉悅的表情,但轉瞬即逝,快到流景都沒看見,“我們方才在幻境里,他們即便遇到麻煩,也不會走太遠。”
說罷,他便去找人了。
流景被他片刻間換了三次的話題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要朝另一個方向探尋。
“我們不能分開。”非寂突然握住她的胳膊。
流景一頓。
“誰也不知殺陣破了之后,還有沒有別的危險,最好是一起行動。”非寂看著她的眼睛道。
流景“”合著是這個不能分開啊。
她默默松了口氣,笑著答應一聲。
非寂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樣子,垂下眼眸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東湖之境靜悄悄的,如一座巨大的孤墳屹立于天地之間,失去賴以生存的殺陣和滋養萬年的仙草,似乎沒有對這座死氣沉沉的大山造成任何影響。
非寂聚起靈力,正準備用神識找人,不遠處的怪石后突然炸出一道巨大的響聲,兩人對視一眼當即沖過去,果然看到了三人的身影。
流景沒來得及放下一直懸著的心,便注意到三人面前是已經升起一丈高的陰氣。
陰氣無孔不入腐蝕一切,三人苦苦支撐,不斷修補被損壞的結界,才勉強將陰氣阻擋在山路上,看到流景和非寂來了,三人頓時眼睛一亮。
“帝君救命,我們快撐不住了”貍奴雙手抵著結界,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非寂甩袖朝結界輸出靈力,瀕臨碎裂的結界頓時堅硬如初,舟明三人頓時倒在地上,每個人都相當狼狽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