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流景”非寂不斷喚她的名字。
流景回過神來“啊我沒事。”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怎么可能沒事”非寂呼吸急促,眼角越來越紅。
流景見他是真被嚇到了,連忙站起來轉個圈“你看,真的沒事。”
非寂死死盯著她,確定她沒有大礙后才突然爆發“為什么不老實待著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懂事一點,才能知道輕重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靈力,一旦出事就是一尸兩命,你知不知道”
剩下的話已經不敢再說。
流景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伸手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我沒事,我好好的,你別怕,別怕”
非寂呼吸漸漸平復,突然將她抱緊,流景繼續安撫,直到他徹底平靜下來松開她。
“剛才還說想念你發脾氣的樣子,沒想到這就看到了。”流景試圖用玩笑緩和氣氛。
可惜失敗了,非寂沉郁地看她一眼,一句話都不說。
“去了這么久,有什么收獲嗎”流景繼續轉移話題。
“抓了兩只兔子。”非寂這次倒是回答了。
流景眼睛一亮“兔子呢”
“跳下來的時候扔了,現在應該已經跑了。”非寂說。
流景“”
“繼續吃紅薯吧,你還是更適合吃紅薯。”非寂面色沉沉,抱起她往家里走。
流景哪里敢說話。
出來一上午,半點收獲都沒有,還把非寂徹底得罪了。流景心里嘆息一聲,覺得有點得不償失不過也并非半點收獲都沒有,她低頭看一眼安靜的肚子,又一次陷入沉思。
一進家門,非寂便開始剝她的衣裳,流景嚇一跳,連忙制止“你干什么”
“你想繼續穿濕衣服”非寂反問。
流景訕訕“我自己來。”
非寂卻只當沒聽到,下五除二把她衣裳扒干凈,又拿了一套新的來。
“我自己穿。”流景趕緊接過來。
非寂確定了她身上沒有傷口,這一次便沒有拒絕,而是轉身出去了。不多會兒,外頭便傳來了劈柴聲。
劈柴聲一陣大過一陣,始終沒有停歇的意思,流景坐在屋里聽著,有種每一斧頭都劈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得多生氣,才能用這種方式泄憤。流景摸摸鼻子,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默默走到門口,看著他沉寂的眉眼,和順著下頜滴落的汗水,糾結半晌正要開口,下一瞬斧頭突然脫了木柄,非寂躲閃不及,只能任由斧頭和手背擦過。
流景臉色一變,大步流星沖了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非寂將手背到身后。
流景氣惱“我都看見劃傷了,怎么可能沒事”
“真的沒事。”這回輪到非寂來安慰她了。
流景不上當“把手伸過來。”
“我真的沒事,”非寂強調,“方才斧頭只是離得很近,但沒傷到我。”
流景深吸一口氣,直接強行將他的手扯過來,非寂怕傷到她不敢用力,只能任由她把手拉過去。
手背上,光滑一片,半點痕跡都沒有。流景終于放下心來,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沒受傷還躲什么”
非寂眼眸微動,不動聲色地掙脫她的手“就是想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