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自己嚇到了,好像那個時候的自己被什么骯臟的東西附體。完全不想在乎林譽之是什么想法,也不在乎今后兩個人該如何相處,林格的腦子里只剩下得到他這一個想法。
她抱著這是最后一次接吻的心情而去,生澀又艱難地嘗試著去引誘他。那時候的林格說了些什么她口齒不清地說好喜歡哥哥,非常非常喜歡,林譽之已經好久沒有理她,她都快要委屈死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為什么不可以。
林譽之沒有用力推開,像是怕不小心弄傷她,無論她如何親吻,他都僵硬得像一塊兒冰川下的石頭。這種冷硬的態度最終在林格流著淚哭出聲時軟化,感到深刻挫敗感的林格垂下頭,她嗚咽出聲,不敢驚醒了臥室里的龍嬌,連聲音都壓抑著。
被她親了一臉唇膏印的林譽之低頭,沉默地擦著她的淚,無論怎么擦,那些液體都會源源不斷地涌出,像一口止不住的噴泉。
林格只聽他說了句“我要被你逼瘋了。”
大約是,也大約不是,因接下來的心跳完全蓋過她所有聽覺。
林譽之捧住她的臉,壓上她的唇。
和林格那種毫無章法的吻完全不同,林譽之的吻更細致,耐心,耐心到完全不像是一個兄長應該有的安慰吻。在林格憋不住換氣呼吸的時候,林譽之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拉住她完好的那只手,引導她去觸碰胸膛。
“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林譽之低聲說,“自己來拿。”
“只要你要,我都給你。”
林格想要的東西很多,她的理智在觸碰到林譽之的那一刻就已經全盤潰散。她的感性永遠都超乎理性,更何況那時她正在同林譽之接吻。吻到理智喪失,喪失到不知兩個人是否都開始發燒,還是露臺外的雨令這個狹窄的房間更加沉悶。
她只知他們在愛。
露臺外整個世界都在雨中墮落,被遺忘在門外的月季和植物遭受著潮濕的、悶熱的、劇烈的暴雨,室內兩人死死壓抑著聲音,都強行撐著,不想克制不住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龍嬌。
這是多年前他們關于對方的初體驗,由雨水、眼淚、克制、委屈和激烈組成,兌了兩滴不知名的愛。
也是他們那見不得光關系的起始。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現在的林譽之站在林格面前。
他穿著和她第一次做,愛后穿的那件睡衣,地板上是透明破碎
的水,那些碎裂的玻璃渣明晃晃地折射著光線,看起來像那日濃厚的雨。窗外艷陽高照,天氣晴朗,萬里無云,他們已經走出那場大雨,但大雨留在了心里。
林格說“我沒這么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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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說,“好,那我現在就說,說我現在還記得那些,記得特別特別清楚,包括你是怎么掰開我的月退,怎么埋頭舔的還是想讓我說我記得你是怎么讓我看你一點點進來的那些細節我都記得,但有什么用嗎”
林譽之說“格格。”
他叫著林格的昵稱,和以前一樣。
格格。
那日悶熱的小屋里,他也是這么叫她。一邊撫摸著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一邊將她的月要往上抬一抬,低頭輕咬她一小塊兒腮。
“分開后的這幾年,”林譽之說,“我一直都在想你。”
林格說“你是想我,還是單純的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