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味道,淡淡的。
林譽之說“多思傷身,熬夜也養病,你多多補充維生素,也能改善說夢話的情況。”
林格炸毛“我哪里說夢話了”
“說了,”林譽之笑,“你一直在叫我。”
林格說“肯定是在罵你。”
林譽之不回答,只是笑。林格不知自己夢里會說什么她已經很少和人同住了,先前也沒聽舍友反饋過
拿了維生素片和眼罩,林格匆匆去洗澡,清理一身的熱汗。她今天沒那么頭痛了,洗到比基尼處時愣了愣。
之前她和林譽之有過有趣的約定,等畢業時向林爸龍媽徹底攤牌,然后立刻去領證結婚,結婚這日要一同剃掉,以示對過往的兄妹身份告別,從今往后只當愛侶夫妻。
林譽之笑罵她是腦袋活躍,精神也跳脫,卻還是順從地坐在床上,手指撫摸著林格的頭發,垂眼看她,看她躍躍欲試地拿小剃刀小心翼翼地剃掉他的一簇,縱容她拿自己做實驗。
她沒輕沒重,下手重了,刮出一道血痕,林譽之也沒責備她,只是按著她的后腦勺同她接吻,安撫地舔了舔她驚慌的眼皮。
后來自然沒能成功。
還沒等到結婚那天,兩人就分手了。
林格后來特定地脫毛,是為了穿衣服更漂亮好看。之前和朋友一同去馬爾代夫度假,穿比基尼必須要剃除,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今時今日的習慣。
林格低頭想了想,苦笑,時間過去這么久,他肯定早就忘記了。
她都快記不清了。
年少時說過太多幼稚的話,做了太多不切實際的約定,什么父母不同意就私奔,什么將來婚房中要放一張大床要三米多、能讓她隨意東南西北換著方向睡的正方形大床。
林格按壓出沐浴露,打出泡沫,仰起臉,均勻地涂抹在身上。
林臣儒在這里停留的最后兩天,哪里都沒去,只在家里。
林譽之雇傭了阿姨,林臣儒仍舊堅持自己來,他自己動手將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還不忘感慨,說房子大了就是這點不
好,做個家務都要這么長時間。
林譽之遞上水。
大病初愈的林格,坐在沙發上,看了看爸媽,低頭給杜靜霖發消息,要他小子別過來
不管怎么說,當初林臣儒被舉報這件事,都有杜靜霖媽媽杜茵茵的參與。林臣儒的老板是林許柯,他感激林許柯,未必會感激杜茵茵。
更何況,當年林臣儒的“受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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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來的枇杷,潤肺止咳。林臣儒在研究林譽之的那一套紫砂壺茶具,龍嬌把剝開皮的枇杷喂到女兒口中,笑瞇瞇地問林譽之“你明天有時間嗎”
林譽之說“有,上午送林爸去機場,下午三點有臺手術,時間很充裕。”
“喔,那就好,”龍嬌笑,“明天上午,從機場出來后,你把我送到這個位置”
她拿出手機,放大聊天記錄,給林譽之看短信“送到這兒,我和你妹妹去吃飯。”
林譽之說“我陪你們吧。”
“不用,”龍嬌說,“是我一個老同事,老朋友之間敘敘舊,不耽誤你的事,吃完后,我和格格打車回家。”
林格說“您見老同事還要我去啊”
“你小時候見過她,王姨,”龍嬌嗔怪,“想起來了嗎戴眼鏡,把頭發染成金黃色,燙大波浪的那個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