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依偎在她懷里“媽”
“我是怕,怕我和你爸萬一哪天出個意外,你一個人在這里,”龍嬌說,“我不敢想,你太可憐了,寶。”
林格說“呸呸呸,別說這些話,不吉利。”
“不吉利也得聽,”龍嬌撫摸著她林格的頭發,愛憐,“我就你一個女兒,當初生你的時候,你爺爺還有點不高興,我還沒出月子呢,他就說,哎呀,有算命先生說,說我命里還有個兒子,名字都給取好了我說不行,我和你爸都沒什么出息,能養好你這一個孩子就很不錯了。”
林格小聲“媽。”
“以后好好的,啊”龍嬌低頭,隔著衣服,碰著她那條手臂,“啥時候紋身了,也不敢給媽媽看。”
林格眼皮跳了一下,悻悻“怕您罵我,說紋身就不能考公了。”
“你爸有案底,耽誤了你,”龍嬌黯然,“痛嗎”
林格說“不痛,和螞蟻咬似的。”
龍嬌笑了,摸著她的臉“要是在譽之這里住的不開心,想搬出去也行;你一開始說得對,雖然是兄妹,但畢竟不是親的不方便的話,就重新找個房子。”
林格愣了愣,說好。
送走龍嬌后,林格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她不確定,不確定龍嬌是不是在最近的觀察中發現了什么。
說來也好笑,現在她和林譽之關系已經接近
于普通的兄妹,林格在父母面前,舉動皆小心翼翼;而在和林譽之關系扭曲變態的時刻,林格卻格外的“膽大妄為”
。
剛嘗到甜頭的暑假中,林格起初不覺得有多舒服,大約是尺寸的不相匹配,也或許是兩個人的技術都很生澀,融合的心理愉悅遠遠大于做這件事的本身。一周之內,林格拉著林譽之偷偷來了九次,對彼此的了解突飛猛進后,她才終于感受到何為心理和生,理的極度快樂。
龍嬌那個時候還在做一些閑散的工作,做一些手工藝品拿出去賣,價格不高,賺得也微薄。
她笑著說是養孩子,所以做起來也開心盡管彼時的林譽之已經到了約定好可以離開的年紀,龍嬌仍舊沒有同意他搬走,還是執意地要他住在家里。
林譽之生日那天,也是龍嬌趕了一周的工,才給他訂制了一個漂亮精致的蛋糕,買了件熨帖舒適的純棉白襯衫。
她的確將林譽之視作自己的兒子。
她決計想不到,她在夏日午后睡午覺時,隔了兩堵墻的房間里,林格正雙手主動掰開兩條月退,同月幾肉繃,緊的林譽之壓抑無聲地親她的唇。林譽之那修長漂亮的一雙手,左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右手攥緊漿洗軟和的純棉,克制著不要更深不要驚動木質的床腿和地板,忍到手背暴起青筋,手指狠狠地扯破棉布;也決計想不到,夜晚一家人看電視劇看到一半回房休息,她夢中驚醒,蹣跚起床去衛生間時,林格坐在沙發上在干什么。龍嬌只當女兒看電視入了迷,老眼昏花,她打著哈欠,困到睜不開眼,叮囑女兒看完后早點回房睡覺。朦朧中聽見林格說了聲好,她沒有細想女兒聲音的異常顫意是何緣故,更不知林譽之正躺在沙發之上格格裙之下。龍嬌什么都不知道,她忽略掉了一整個假期的異常,全然不知。
這對父母永遠不知那個夏天發生過什么。
那是獨屬于林格和林譽之的骯臟秘密。
林譽之歸來的前一晚,林格重新預約了當初的心理醫生。事實上,這幾年,林格和對方一直有聯系方式,但從未互相發過信息。
這是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要求,他們和來訪者的關系,永遠都只能有“心理醫生和患者”
這一個關系,決計不能成為朋友,更不可以發展出除朋友之外的關系。
心理醫生很高興她能過來,也認真地聽林格傾訴了最近的情況。
咨詢結束時,心理醫生問林格。
“那你現在怎么看待和哥哥的關系”她問,“你已經有了目標嗎”
“沒有,”林格搖頭,她想了想,坦言,“我不知道。”
“其實,他一開始來找我的時候,我有點害怕,我覺得他會報復我;但又覺得他也對不起我,在我提分手前,他其實早就和舅舅聯系了,但卻沒有告訴我,所以我也有些討厭他,”林格說,“是不是好復雜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