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時候你小啊,現在你多大了”
林格不說話。
“感覺這東西有一天會消失,你們年輕人常說那些個什么荷爾蒙啊,什么激素啊,這些都不可能持續一輩子。哪天感覺沒了,你怎么辦人品和家庭條件不一樣,這玩意沒那么容易消失。”
“好人也可能會變壞,”林格說,“有錢人還能破產呢。”
“就你這一張嘴會說,”龍嬌點一點她,“圖男人對你好最沒用了,你圖錢,圖臉,都比這點強你還圖感覺”
“別想了,姑娘,”龍嬌輕輕地捏林格的肩膀,“格格,聽媽媽的,別想那些咱們不該想的,嗯老老實實的,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平平穩穩的多好呀。”
林格說“我本來就不想我啥也不想,只想錢。”
廚房中,林臣儒幾次欲言又止。
想提林許柯當初說的那事,偏偏,幾次話到嘴邊,又撲棱地滑下去,像被個石頭砸下去,一點兒動靜都憋不出。
只能生硬地問,他最近生活怎么樣呀,一個人在這兒孤單不孤單啊也是時候找女朋友了,有沒有中意的呀
翻來覆去的幾句話,繞來繞去都點不到題。末了,看林譽之將手洗凈,拿紙巾擦手。
“我舅舅住院了,”林譽之說,“出車禍,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他撞得嚴重,斷了兩條腿和兩根肋骨,肺也被肋骨戳傷。”
林臣儒驚愕“怎么了”
他對路毅重還有些印象,挺傲慢或者說,高傲的一個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客客氣氣,也挺疏遠,是“親切”的完全反義詞。
“不清楚,”林譽之說,“不過您別擔心,已經從icu出來了。”
林臣儒說“天爺啊,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遇到這種事”
他心有余悸,捂著胸口,好似那出車禍的人是他自己。人一上年紀,對車禍、意外這種事格外看重,等林臣儒緩過神,林譽之早已出了廚房。
林譽之晚上沒住在這里,說今晚還得坐飛機離開。
他只是來看一看爸媽和妹妹。
一個月前,路毅重更改了遺囑,指定林譽之是他唯一的繼承人。現在路毅重病重,躺在醫院里,虛弱到連抬手指的力氣都快沒了,一些要緊的事情只能讓林譽之去處理。
林譽之一走,林臣儒又開始感慨,說譽之這孩子就是看重情義;他小時候,路毅重對他也
不好,看,現在的林譽之還不是負責照顧舅舅,承擔起家里的擔子
林格心情不好,一提到路毅重,她就覺得惡心,是一種想要嘔吐的惡心。
對方的確懂得怎么惡心人,以至于經年后的入緊,林臣儒一提到這個名字,她捂著嘴巴,往衛生間里跑。
龍嬌被她嚇到了,連聲問沒事吧
林格擺擺手,漱完口,說自己最近腸胃不太好。
心理醫生談過她的“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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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譽之穩穩接住枕頭,他說,“讓我考慮一下,是不是有必要給你在枕頭旁邊放個狼牙棒,還是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