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后,林譽之停下,又給林格買了一杯熱可可,林格只喝了一口,遞給林譽之,說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要胖了。
林譽之說“林格,我必須很嚴肅地告訴你,你現在的體重已經很輕了,輕的開始不夠健康。”
林格說“林譽之,那我也要很嚴肅地告訴你,你剛才對警察說我們是兄妹,我現在還在耿耿于懷。”
“別轉移話題,”林譽之說,“不要想圍魏救趙,我們在談論你的健康。”
“好,那就是健康,”林格點頭,“比起來身體健康,我現在更關注我的心理健康。”
遠處有滑翔傘悠悠飄過,像一朵蓬松的蒲公英。
林譽之看妹妹“嗯”
“你剛才和我說,讓我不要憋著,有什么情緒都要及時發泄出來,”林格說,“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林譽之站定。
他早知要和林格攤牌,關于她在看的心理醫生,關于她曾經的心理狀態,她手腕上的那個疤
但這些問題過于敏感,敏感到就算是他,也不能直白地出口。
他斟酌著“格格,我”
“你是不是暗示我,今晚好好地在你身,上發,泄,”林格壓低聲音,畢竟如今中文已經不再算加密語言,“林譽之,你是不是有這么骯臟的念頭”
林譽之看她。
半晌,
dquo,
”林譽之說,“我就是這么想的。”
他夸贊“我們格格真聰明。”
我們格格真聰明。
林譽之非常喜歡用這樣的語言來夸贊她,發自內心地稱贊。
在林格剛剛學會臍橙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夸;當她學會在厚乳時控制月要不塌后,林譽之也如此稱贊。
這個遠離故鄉的異國中,兄妹倆用盡了所有力氣在愛一事上,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兄妹,更沒有人知道她們在回國后就要分手。臨近回國的最后一天,倆人哪里都沒去,就在悠閑自在的房間中,連餐飯都是打內線電話請酒店人員送來。月光升起時,林譽之三根手指狠狠埋入她的牙齒間,另一只手箍住她即將不穩的腿。純棉的布料浸透了活絡油,林格趴著往窗外看,月光澄澈,湖面安靜,竟還有人使用滑翔傘,悠然飄過。
等在蘇黎世登機回國時,艋艋和趙薔都一副“終于回到祖國母親懷抱”的期待表情,唯獨林格,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商務艙中只有兩人。
等飛機平穩在云層中穿梭時,林格終于想好該怎么提,她若無其事地說“爸爸今天來接我們。”
林譽之說“好,我知道,登機前我已經聯系好司機了,讓他去家中接咱爸。”
躊躇片刻,林格問“那,等飛機落下后,我們的情人關系是不是要終止了”
林譽之靜默兩秒。
他平靜向林格確認“哪個zhong是徹底、完全就此停止的終止,還是在爸媽面前暫時告一段落、中場休息還會繼續的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