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了。
二個人房間離得都不遠,最佳位置的觀景套房就這么幾件,落地玻璃窗外就是皚皚白雪,朦朧長白山。侍應生說行政酒廊的晚間暢飲已經開始了,她們可以隨意過去,林格說了聲謝謝,關掉門,一層層地脫掉身上的外套。
林臣儒在兩分鐘后打來電話,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退休金,只是掛念著林格,不知道她在外面玩得怎么樣;絮絮叨叨地叮囑完后,又一改常態,嚴肅地叮囑林格,要留意杜靜霖那小子,可別和他發生些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情。
林格哭笑不得,連連勸他老人家放心。
林臣儒又問“譽之呢他今晚住哪
兒”
林格捧著臉,說“您怎么那么信任他您都快把他當親兒子了,您對自己的親閨女都沒那么親。”
林臣儒笑“你還和自己哥哥吃醋啊”
林格說“哪有。”
看女兒撒嬌,林臣儒心舒展開。林格不在的這幾天,林譽之又請了導游,陪著他和龍嬌去杭州玩,他們還遇到一個仙風鶴骨的白胡子老爺子,穿白色中山裝打太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聊了幾句,知道對方精通周易,八卦推演,龍嬌興致勃勃地問起兒女姻緣,對方一通測算,說他們兒女的姻緣不用著急,是他們的“身邊人”,將“同時有著落”。
龍嬌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兒女最好同一天結婚的意思。她不想再拿這事說給林格聽了,怕女兒真的再反感催婚,也是有前車之鑒在,只和林臣儒討論了很久。林臣儒倒是有些其他看法,他聽人這么講,猜的是,林譽之和林格將會在一同旅行、或外出時遇到心上人。
人老了,也迷信,信一些冥冥之中天自注定。林臣儒想問林格,這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男人女人,又咽下去,慈愛看她。
“好好玩,別擔心我和你媽,”林臣儒說,“玩夠了就回家,也問問你哥哥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都很想他。”
林格一口答應。
杜靜霖邀請她一同去行政酒廊,林格沒去,她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周圍仍舊是靜悄悄。拿起手機看一眼,林譽之仍舊沒有發消息。
只有杜靜霖反饋,給陸農德打了二次電話,都關機了,現在聯系不到人,他去前臺,前臺也不配合,不肯告訴他具體的身份信息。
他還說林譽之早早睡下了,給林譽之打電話也沒有反應。
林格說知道了,請他早點去睡,不用再在這件事上費心;等明天醒了再說。
她不再等了,穿上鞋子,去敲林譽之的房門。
林譽之果真在。
他請林格進來,微笑著問她有什么事。
林格說“爸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回家”
林譽之說“等事情做完了。”
“什么事”
“幫爸解決了文件簽字的問題,”林譽之說,“還有,等格格想通。”
林格駁“我一直想得很通。”
“好,”林譽之順著她往下說,“格格一直冰雪聰明、一點就通你來只是想告訴我這個”
“不是,”林格坐在林譽之對面的椅子上,“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說服陸農德簽字。”
“干巴巴地講沒有意思,”林譽之笑,“現在才八點鐘,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不如我們玩些小游戲打發時間”
林格說“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做。”
“那就繼續玩上次的真心話大冒險吧,”林譽之溫和,“這次我們不玩復雜的紙牌,只比大小。”
林格不滿意“你總是在吊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