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林譽之看她不說話,停下腳步,問,“出什么事了”
林格期期艾艾。
“你和朋友有約了”
“嗯,也不算有約,”林格對手指,小聲,“就是,我們說好了高考的這晚有聚會,可能是我忘記和你說了”
喔。
一早就說好的。
林譽之沒有譴責妹妹,也不在意為她精心準備的慶功宴缺了最重要的主人。
只是有些遺憾而已,林譽之想。
低頭看,妹妹確實可憐,好不容易高考剛剛結束,小鳥剛出籠,正是自由自在的時刻,現下卻要因一時疏漏而難過。
林譽之把她的包背在身上,不深究,只問“你們約好在哪里慶祝”
林格說了地址。
“我送你過去,”林譽之說,“晚上幾點結束手機給你帶來了,想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他再度看到妹妹發自內心的笑,和她重重的點頭“好哥哥你太好了”
林譽之此刻也覺自己是個好兄長,事實上,他做的也是好兄長的事情,高考后送妹妹和她的小姐妹去吃飯,不忘把身上做兼職的錢塞到妹妹口袋中,令她不必為錢的事情發愁。
最不像兄長的事情就發生在這一晚。
林譽之知道妹妹在高中時候交了不少好朋友,好哥哥對妹妹的交友向來都是不在意的,要尊重妹妹的隱私。是以,他也并不知,妹妹的朋友會提議喝酒,也不知道,六個女孩子,在高考這晚去吃火鍋,還能喝掉一整箱的啤酒。
林譽之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格已經喝醉了。
她先前少碰酒精,就連料理菜時,林譽之都要將放入的酒量減半,或者干脆不做,不給妹妹吃。高考后的這晚悶悶地下起大雨,不知是不是廣大高三畢業生的心酸淚,林譽之騎著電車趕來,頭痛地看著火鍋店中爛醉如泥的林格,又看了看她這群小伙伴,重重嘆氣。
外面雨水越來越大,連出租車都打不到,林譽之帶了兩份雨衣,自己一個,妹妹一個喝醉后的人幾乎沒什么意識,要她坐后座簡直太過危險,說不定不知何時就會跌下去。幸而林譽之騎的是龍嬌那個小電摩,空間還大些,
他讓妹妹面對面地坐在前面,自己則是依仗著身高優勢,圈住妹妹,騎車回家。
到家后龍嬌已經睡下了,她長久用的藥有安眠鎮定的成分,隔著墻都能聽到她微微的鼾聲。林格一個醉鬼,即使有雨衣,仍舊被淋了個透,她醉醺醺的就要往床上躺,林譽之不得不哄著她,幫妹妹把外套解開。
空氣質量越來越差,就連這雨水也臟,不知帶了多少細菌在上面。她這樣一身濕淋淋地蓋著被子睡,一晚上都烘不干,說不定自己也要被連累到感冒生病。
林譽之并不想同時照顧兩個病人。
至少脫了外套。
她這件外套是純棉的,吸水多,濕得最嚴重,去了這件,里面的薄t恤和短褲,穿著倒還好。
醉酒后的林格有著比平時更甚的叛逆,林譽之去解外套,她就死死護著拉鏈、不肯要他碰,最里面也在胡言亂語,說衣服里面有寶貝,只能給哥哥看的寶貝;一會兒又問他你是誰呀我哥哥讓你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