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男人,精力充沛,血氣方剛,該有的反應都會有。
但昨晚他卻抱著她睡了一晚,什么也沒做。
沈初意腦子里鈍鈍的。
梁肆輕輕挑眉,看她眼睛盯著自己,先繃了幾秒,而后就知道在走神,問“大清早就發呆”
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愛發呆。
沈初意回神,人已經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移開目光,隨口說“早。”
“不早。”
“嗯”
“你今天比昨天遲半小時醒。”梁肆面上牽起玩世不恭的笑“要被抱著才睡得更香”
沈初意耳朵都被他這話驚熱,堅決不承認“也可能是昨晚睡遲了啊”
梁肆也不和她爭這個,“梁太太說什么是什么。”
沈初意掀開被子下床,從他旁邊走過,忽然停住“梁肆,以后我們要不要少說點關于那方面的事”
梁肆眼眸定在她臉上,不疾不徐道“這種事有什么好羞恥的,夫妻間的正常交流,怎么,你害怕”
沈初意說“不是,就是太頻繁了。”
“說說都不準。”梁肆腔調一轉,漫不經心地說“以后要是做得多了,豈不是也不行。”
“”
沈初意睜圓眼。
男人仿佛也意識到,很有禮貌地說“抱歉,一不小心又說了,梁太太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不會。”
“那就好。”
沈初意破罐子破摔,自己要是說怪罪,指不定還會討論出什么更囂張的詞來。
在這個天氣極好的周末,沈初意和梁肆一起去了沈家。
沈家居住的宅子比起梁肆住的和園要更為古樸,梁肆是建筑師,他經常改自己的房子,買的很多東西也現代化。
但這里是老爺子住,所以擺設都是中式的,如果不是必須的科技品,更像是穿越時空。
沈初意覺得自己應該穿漢服進來才對。
她一路看著周圍的景致和裝扮,心底有些擔憂,老爺子會不會是個思想很古板的人。
若是他反對這場婚姻,她又該怎么辦。
沈初意輕輕扯了下梁肆的袖子,問“梁肆,你外公有什么禁忌嗎”
梁肆偏過頭,“現在也是你外公了。”
他低語“你不用擔心這個,因為當年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懷,對我予取予求,對你也會如此。”
梁肆哼笑“拋開這點,你還需要擔心長輩”
哪個長輩不喜歡她海城的那個劉婆婆在她入住幾天就親自為她操心。
沈初意理所當然“當然啊。”
她知道梁肆的長輩不多,老爺子算是最高的輩分,怎么能不緊張,雖然長輩如果不喜歡,她也不可能離婚。
沈初意今天穿的是條中式連衣裙,上面是旗袍的樣式,盤扣處戴了條珍珠項鏈,下裙長及小腿,露出白皙精致的腳踝。
模樣乖巧動人,再是清純不過。
珍珠項鏈是梁肆之前就準備在衣帽間里的,里面什么樣的首飾都有,就連珍珠都分了大珍珠小珍珠等等。
梁肆牽著她一路走進主院。
老爺子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見他們進來,目光落在溫軟的沈初意身上,心里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沈初意還未出世時親爺爺就去世了,只看到過遺照,父親也去世得早,奶奶和媽媽帶大她的,所以她很少和男性長輩相處。
她被打量得很緊張,抓緊梁肆的手。
梁肆捏了捏,以示安撫。
“阿肆。”老爺子喚了聲,溫和地責怪“怎么到現在才帶意意過來。”
沈初意隨梁肆一起叫了聲阿爹。
老爺子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笑呵呵道“過來坐,來之前有沒有吃過早飯喜歡喝什么我這是茶,你們小年輕不一定喜歡。”
雖是問他們兩個,但是卻是看向沈初意的。
沈初意眉眼彎彎,“我喝茶的。”
寧城這邊喝茶聽曲是很多人的習慣,她從小耳濡目染,不說喜歡茶,但品喝是沒什么問題的。
老爺子一聽來了興致,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那你嘗嘗,今年的明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