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眨眼,沒記錯的話,上個月兩個人還相親遇到,又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聽她天天吐槽的,可不像是很冷漠的關系。
“有這么好的老板嗎”
“這算好嗎也還好吧。”方曼說。
“反正我沒見到過。”
“我覺得你的老板更好呢,工資高,經常放假。”
沈初意說“話不能這么說,我老板是因為宋薇,想法不一樣,公司是開著玩的。”
方曼一本正經,想了想“反正他送就送,又不是我要求的,我才不會給路費。”
“”
沈初意忍俊不禁“人家要了嗎”
方曼搖了搖頭。
送方曼離開前,李嬸還準備了一些禮物一起給她,方曼喜滋滋地大包小包回家。
沈初意回到房間里已經不早,推門轉過一段,視線驀地停在床上側躺著的男人身上。
臥室里頂燈開著,明亮的光線落在他的眉眼上,沐浴過后微濕的額發還清晰可見。
他正在看平板,偶爾懶洋洋地劃一下,修長的手指乃至腕骨清俊又漂亮。
聽見動靜,梁肆抬眸,淡然的目光牢牢定住沈初意,開口“方曼已經走了”
沈初意嗯了聲“剛剛走。”
她向那邊走了幾步,梁肆隨手將平板擱在被子上,調侃道“我沒送她,沒有詆毀我吧”
“怎么才叫詆毀”沈初意隨口問。
她瞥了眼平板,上面的線圖看著復雜,畢業后就不愛看這種的她只覺得腦殼疼。
沈初意取下頭繩,梁肆視線也隨著她的手動,緩緩移到白而長的天鵝頸上。
“這得問你了。”他說。
沈初意才不告訴他,“女孩子的秘密,你不能聽。”
梁肆靠在床頭,聞言唇角揚了下,十分坦然“有多秘密”
如果是平時,沈初意估計糊弄一下就過去了,今晚也不知是記起五年前的事,忽然改了主意。
梁肆總是游刃有余,她說不過,也該噎一下。
“你記得你說過的話嗎”她問。
“我說過的話太多了,不知道哪句是你想聽的。”梁肆抬手,撥弄黑發,有種恣意的帥氣。
沈初意站著的,低頭看著床上淡定的男人,語調放慢,有些打趣“你以前說,你不是很饑渴。”
她明明是想逗他的,偏偏這話說出來,自個先不好意思起來,眉眼都生出一種昳麗。
梁肆倒真沒想到這句話,久違的記憶浮上心頭,原本平緩的眉微微挑起。
“所以,你是覺得我現在很饑渴”
沈初意沒說話,眼神很明顯這還要她覺得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收到她的明示,梁肆輕輕一笑,悠悠回道“我當初也沒有用陳述句吧”
沈初意
還能這么反駁的
不是,他是不是承認他從頭到尾都是饑渴的了
沈初意睜大眼,“所以你當時是說假話”
梁肆聽著這問題,看她受驚不信的表情,摸了摸下巴,“倒也沒有太假,比不上現在。”
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少年,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怎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他當時更多的是想著親吻。
他緩緩吐出一句話“這之間的變化,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沈初意真沒想到他就這么直白地承認了。
調侃不成自己反倒被調侃,當機立斷,忙不迭直接結束這話題,去浴室了。
等回來時,沈初意自覺這件事已經成為過眼云煙,甚至心里做好了負距離交流的準備。